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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漢捏了捏拳頭,指頭咔咔作響。「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我有點迫不及待的跟你打一架」。
「最好是現在」。黃九斤淡淡道。
「現在」?「你不是在跟我開玩笑吧」。
黃九斤笑了笑,「沒跟你開玩笑,等我傷勢痊癒,也就沒必要打了」。
祁漢眉頭緊皺,「才差點被人打死就這麼囂張,你真當你是天下無敵」。
黃九斤轉平靜的看着夜空,「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
祁漢雙拳緊握,青筋迸起,身上的氣勢開始沸騰。
不遠處,周同緊張的看着兩人,手心裏全是汗。
「放心吧,高手有高手的尊嚴,又不是非要分出個生死,打不起來的」。
周同稍稍鬆了口氣,「真打起來估計又得換地方了」。
易翔鳳笑了笑,「原來你擔心的是這個,你就不擔心黃九斤傷上加傷」。
周同搖了搖頭,「他是個值得信任的男人,任何絕境都無法擊倒他」。
「嗯,這句話我贊成,當初在中東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嘖嘖,簡直就不是人」。易翔鳳喃喃道,心裏仍有餘悸。
「可惜我天資愚鈍,無法看到你們那個層次的武道風景」。
「別別,千萬別把我和他們放在一個層次上,我看他們跟你看他們沒什麼兩樣。」說着拍了拍腰間的槍,「我這輩子也就只有靠它了」。
周同轉頭看向易翔鳳,這個男人長得雖然很一般,但身上卻透着股凌冽的氣質。
「謝謝你」。
易翔鳳呵呵一笑,「這話還是讓陸山民說吧」。
周同也笑了笑,「我想山民哥心裏也很感激」。
「江湖兒女,仗義執行,說這些話反而落了俗套。我的要求不高,只有一個要求,如果這次我死了,記得把我的骨灰送回老家安葬」。
「你老家在什麼地方」?周同深知這場戰爭的殘酷,沒有人情世故的忌諱這個話題。
「山東淄博張店,老牛村一社,大槐樹底下就是我的家,很好找」。
周同默念了一遍,「我記住了」。
「需不需要拿張紙寫上」?易翔鳳開玩笑的問道。
周同笑了笑,「不用,我記性好」。
祁漢爽朗一笑,「不用考驗我,你剛才不是說過了嗎,真正的勇猛精進、一往無前,不是失敗後心境蒙塵,而是從失敗中衝破桎梏,不如你就是不如你,沒什麼不好承認的,現在不如你又不代表以後都不如你」。
黃九斤轉過頭,咧嘴露出質樸的笑容。
「祁家拳俗稱玄武功,是當今世界上最好的煉體功夫,大成之後即便不入金剛,也將擁有堪比金剛的體魄,配上你們祁家獨特的拳法,同境界之中難逢敵手,你的實力本該更加強大才對」。
祁漢點了點頭,「前些日子我和海東青有過一戰,打得很憋屈,明明感覺有壓倒性的優勢,卻處處反被壓制」。
黃九斤看向院子邊緣那道黑色的身影,淡
淡道:「她是個特例,沒經過專業的殺人訓練,卻從殺戮中摸索出一套獨有的殺人技巧,她對招式的理解和變通無人可以出其右,已經有了完全契合她自身的拳法招式,這要放在古代,都可以開宗立派了」。
祁漢半眯着眼睛看着不遠處的海東青,淡淡道:「她的內勁也很特別,與她的性格一樣,陰冷刺骨,穿透力極強」。
黃九斤收回目光,淡淡道:「拿着別人的地圖永遠找不到自己的路,武道的精彩就在於不同的人有着不同的武道,在我很小的時候我爺爺就告訴過我,這個世界上沒有絕對的最好的功法,唯有契合自己的才是最好的」。
說着轉頭看着祁漢,說道:「你是一個殺手,殺手的本質是進攻,力求在最短的時間用最簡潔的方式結束戰鬥,重在進攻殺敵。外家拳講求一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