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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李言氣血似欲爆裂中,他一步,踏在了第六級台階之上。
就在李言心神一松之即,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怖威壓鋪天而來,李言根本來不及反應,轟的一聲,他被直接壓趴在了第六級台階之上。
李言只感覺耳中嗡鳴聲不斷,眼前一片白芒中,如玉的台階地面在眼中迅速放大,然後一整張臉就被直接扣在了地上,頓時體內氣血上涌直衝喉頭,他感覺五臟六腑在這一撞之下都已移位,一種劇痛直接襲遍全身,讓李言發出一聲重重的悶哼。
秘室中,平土看到李言額頭瞬間第六條光線亮了起來,不由發出會心的微笑,只是還沒等他笑出來,笑容便停滯在了臉上。盤膝打坐中的李言在第六條光線出現的同時,身體猛的一顫,劇烈的搖晃了一下,然後便是一聲重重的痛哼出口,嘴角、鼻中有股股鮮血流出,而他的額頭的第六條光線急劇不穩的開始閃爍起來。
「不好,他要被威壓轟下去了。」平土見狀,心中一緊,便不在耽擱,築基丹已直彈射而出,下一刻就已到了李言的嘴邊,平土再次一揮手,李言口 唇微張,丹藥直接入腹。
李言被轟趴而落的地方是第六級台階的邊緣,此刻他有一小半身體尚垂落在階梯之外,天上大股更為恐怖的壓力陣陣巨響中直泄而下,這讓面朝下趴在台階邊緣的李言身體正在不斷的向下落去,李言腹中劇痛,如同被扯了肚腸,腦中更是發脹,待他稍微清醒些時,已然發現自己的身體已下滑出去了小半,更讓他心驚的是,下滑速度越來越快,不由心中大急,雙手猛撐住地面,便欲起身向內翻滾,可就在他身體剛起來一絲時,那鋪天而下的威壓似怒意滔天,一聲隱隱咆哮中,轟的一聲,一股更為凌厲的威壓轟然落下,李言額頭青筋高高鼓起,卻再次悶哼一聲,整個身體死死的再次被壓在地面之上,並且已有一隻腿和小半個身體滑出 台階。
李言心中大駭,他知道只要自己這一跌落,並不是說跌落到第五層後可以繼續再沖那麼簡單,而是會直接跌出整個築基台階,自己將止步於第五級台階。但此刻,他全身靈力在剛才那一剎那已然用了七七八八,好似內腑還受了不輕的傷,最令人恐怖的是這第六級台階上的天地威壓竟似要把敢於站在此地的一切碾成齏粉,一時間威壓如怒浪,似比第五級台階多出了十數多倍的樣子,令他根本無法站起來,現在以他的狀態不要說站起來了,就是想動一根小指頭都是極難做到之事,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自己不斷下滑,依照這個速度,只需再有五息時間他便整個身體滑落出去。
就在李言焦急,腦中飛快思索時,突然他感覺身體內有一股磅礴無比的力量自丹田內油然而生,這股力量之大令李言瞬間感覺後背之上那萬鈞重山剎那減輕,而這股力量根本沒有停止的意思,還在源源不斷的滋生出來,這讓李言如同枯木逢春,只是二息左右,他就感覺身體內靈力充盈,根本來不及多想,雙手猛的一撐地面,身體就勢向里一滾,整個身體剎那間縮進了第六級台階之中。
李言緩緩坐起身形,靠着台階,口中還在不停的喘着粗氣,他抬眼望了一下四周,確定自己已然坐在了第六級台階之內後,這才徹底放下了心來,與此同時,那冰冷聲音再次響徹天地。
「陣殺築基,成!」
李言聽後嘴角勾出一絲笑意,接着雙目一凝,急忙探查體內。這時他的體內生機盎然,靈力如滔滔大河面奔騰不息,靈力凝液之水從最初的淡色已變的十分凝厚,仿佛每一滴水都重可穿石。那五口靈力缸更又大了一圈,其上的古老符文已然清晰可見,就如同生鑄在缸體上一般,閃爍着神秘光暈,令五口靈力缸顯得古樸、滄桑。
另李言欣喜的是,自己體內的傷勢蕩然無存,已徹底痊癒。
「這股力量來的莫名,而且突然,應該是築基丹催發才是,看來我之前築基應是未用此丹藥了,現在平土前輩見機使得,倒真是絕佳之舉,只是這丹藥之力並非長久,主要是用來衝擊之用,我便不能就這般浪費耽擱了。」李言想到這,已然想通,雙目一凝中,全身靈力再次鼓盪,長笑一聲,已然頂着烈烈呼嘯威壓竟再次站了起來。
秘室中的平土眼見李言額頭第六條光線已然穩定,不由長吁了一口氣「他借着此丹的藥力,衝上第七級台階應是沒有問題,可是這第八級台階卻是難了,我本想把此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