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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在第八級上,卻是可惜了。」平土眼中閃過一絲可惜之色,李言第六級台階已然用到了此丹,第八級台階基本已是無望了。
就在平土思索間,李言額頭突然一亮,又一道光線出現了。
李言雙手扶膝站在第七級台階之上,上方的風聲呼嘯,這裏白玉台階周邊環境已然大變,空中濃雲低垂,每一次涌動中,都有似欲壓塌天地的威壓散出,而且一道接一道,層層疊加,這第七級台階上的壓力不是保持不變的,而是積壓中越來越強,這致使李言在到達第七級台階的片刻,本還是站直的身體已然無法站立,只能依靠雙手扶着膝蓋苦苦支撐。
「這樣可不行,這裏威壓越來越強,多呆一息,難度就會大上數倍。」李言心中極速運轉,只是一息,便已做出了決定。他大吼一聲,身體骨骼在
一陣陣令人驚心「咯咯」作響聲中,再次挺直,「咯咯」之聲更巨,似隨時骨架斷裂,成為一灘肉泥。
李言再次緩緩提膝,體內靈力瞬間就運行到了他目前的極致,就在他靈力運轉的一刻,李言一楞,他感覺到此刻的靈力與之前完全不同,好似形成了數股粗大、似絞織在一起的繩索一般的感覺,這讓靈力更為凝聚,它們在經脈中穿梭,如同一支支利箭,根本不似之前的流水那般輕柔,速度簡直不可同日而語,並且每一股絞在一起的靈力威力竟大了幾倍有餘,這讓他提膝動作也似快了一分。
李言分出一縷神識急忙探查,他只有在知道自己身體究竟發生了何事的情況下,才能做出更好的計劃。
當他再次看到自己體內靈力缸時,李言呆住了,丹田紫腑中那五口靈力缸已然消失不見,原先的位置,有五隻四足圓鼎漂浮在那裏,五隻大鼎正散發着陣陣五色光華,其上符文縱橫,鼎與鼎之間一股股粗大的靈力正自一鼎中飛出,再落入下一個四足圓鼎,奔流不息,生生往復。
「這這,這就是『列鼎築基』,第七級台階?」李言望着五口大鼎呆楞片刻,想起了剛才消失的冰冷聲音「列鼎築基,成!」
不過這也僅僅是片刻的呆楞,他體外的提膝動作並未受到影響,正在天空中不斷降下的威壓中,一點點提起。
「快點,再快點,再快點。」李言心中不斷嘶吼,他要趁着那築基丹的藥力未散之前,踏上第八級台階。雖然他每踏上一級台階,自身實力都猛增一大截,可是來自上方的威壓增加的倍數更多,根本解決不了。
李言此刻沒有再去過多糾結體內異變,而是收回神識,全神心的衝擊下一級台階,隨着他腳面的一點點抬起,時間這一刻仿佛凝固了一般。
「一寸」
「二寸」
「三寸」
「快點,再快點」李言低吼,他已感覺到自己體內靈力已達到了一個頂峰,他知道只要靈力到達頂峰後,隨之而來的就是藥力消散,靈力會急劇下滑,那時他根本沒有任何衝擊的可能。
平土望着胸前衣襟已被噴出鮮血染紅了一大片的李言,目中也開始透露出一絲焦急「自吞服丹藥到現在已經三十息了,最多再來二十息左右,若沖不到第八階,便是真的無望了。」
此刻的他雖然有諸般神通,卻對於這種事無能為力,這時築基蹬梯除了剛才那一枚築基丹可以起到作用外,就是靠修士自身修為來達成了。
雖然平土知道除了以上二種方式,在仙靈界還有一種被叫做「溫虛丹」的七級丹藥,可以對剛築基、剛結丹或剛凝結元嬰的修士有着提升靈力的作用,同時還會溫養滋養其因衝擊突破境界而損傷的身體,可是這丹即便是在仙靈界也是珍貴異常,現在他手上根本沒有。其它的丹藥要麼就是品階不夠,達不到任何效果,要麼就是品階太高藥性過於霸道,剛築基、剛結丹的修士擴容的脆弱經脈根本承受不得那些藥力的浸蝕,可能直接便會將體內剛擴展的經脈、丹田攪成一團亂麻。
另外一種就是化神以上修士可用自身大修為輔助其突破蹬梯,只是無論是那一種,最終還是靠修士自身再行踏梯才是,這些外力終究是外力。
李言目光死死的盯着自己的腳面,這裏雖然他無法出汗,查他已感覺出自己體力消耗十分巨大,看着自己每提高一絲腳面,仿佛身陷巨力沼澤一般,腳下似懸掛了十座大山,膝蓋處不停傳來「咔咔咔」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