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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缺在良山道觀的院子裏枯坐了一夜,直到第二天,師徒三人從一夜宿醉中醒來的時候,他還是兩眼通紅眼中佈滿血絲的盤腿坐在院子裏不知所云。
昨夜,一縷黃氣下的異象讓向缺徹底迷茫了。
慵懶的師徒三人真的是懶到了極致,昨夜剩下的殘羹剩飯他們起來後居然胡亂吃了幾口就當是早飯了,然後打着飽嗝剔着牙看着慢慢走過來的向缺。
孫長亭撮着牙花子淡淡的問道:「還走麼?」
「唰」向缺皺眉看着用一隻胳膊拄在地上的老道,木然的楞了楞,酒沒醉人人也沒醉,昨日這老道已經看出他有離去之意,但也看到他在那一縷黃氣下驚愕的一幕。
這縷仙氣和鴻蒙紫氣,龍脈之氣,還有天地靈氣都一樣,尋常人是根本就看不見的,能看見的自然也都不是尋常的人。
向缺深深的望了那老道一眼,良久後才嘆了口氣說道:「如此機緣,不走也罷,那就留下吧」
寧海塵坦胸露乳,捋着護心毛下面的京巴問道:「真不走了啊?」
「嗯呢,不走了」向缺點頭說道。
「撲楞」白小生挺激動的從地上跳了起來,拽着向缺的胳膊說道:「不走好,不走好啊」
向缺詫異的問道:「不走,好啥啊?」
這個時候的向缺充分的理會了,人要是激動到不行不行的是什麼狀態了。
這師徒三人的身子就跟趙本山嘴裏隔壁那位吳老二似的,一個勁的哆嗦,就他們身上要是掛串鈴鐺的話,都能甩的響徹天地了,那種激動,亢奮和瀕臨爆發的感覺把向缺都給看突突了。
「幾位,你們這是什麼狀態啊?」向缺怯怯的問道。
「你不走,我們就從水深火熱中解脫了,以後良山道觀,就全靠你了」孫長亭語重心長的拍着他說道。
一天之後,向缺徹底明白了這三人激動的態度來自語何處了。
向缺來到良山道觀相當於成為了一個免費的苦力,無償的提款機,保潔的大叔,還有免費的廚子,一個人身兼數職。
中午的時候,向缺要跑到山下大窪村裏的小店給這三位大爺準備午間和晚上的飯菜,煙酒得伺候着,閒暇時分還得打掃下破敗的院子,孫長亭出去鬥地主的時候他還得拿三十塊錢給他,就這日子過的是相當的充實了。
晚上,師徒三人靠在大殿的門欄上數星星,向缺把飯菜端了過來,殷勤的問道:「來吧,三位祖宗,該用晚膳了」
吃完飯,向缺收拾妥當,還得把飯後一根煙給他們點上,然後自己才有空坐在地上歇一會。
「現在才覺得,在古井觀那幾年過的才是神仙日子啊」向缺無限感慨的說道。
古井觀的老道和師叔懶是挺懶,但至少自己不用當保姆啊!
孫長亭吃完飯,眼神比較惆悵皺着眉,抽着煙好像在思索什麼讓人解不開的謎底。
向缺閒着沒事,跟他搭了句話:「孫掌教,想啥呢?」
孫長亭伸出自己髒了吧唧的手擺了着說道:「今天又輸了二十多,我覺得可能不是我手氣的問題······你們說那兩老頭是不出老千了,不然我怎麼最近老輸呢」
向缺眯了眯眼睛無言以對,三毛錢的地主人家至於跟你演一回周潤發麼,這老道在賭品上很有王胖子的氣質啊,輸贏不問自己技術行不行,全怪別人有沒有出千。
孫長亭嘆了口氣,扭頭跟向缺說道:「明天,你再給我拿二十塊錢,我去試試水看看那兩老頭到底有沒有搗鬼,真要是合起來出我一個人的千,那這事肯定不行,抽空把他們家的老母雞給偷來,燉上,不然不解恨」
向缺憋了半天才問道:「三毛錢的地主,您覺得出千的話,夠技術費麼?」
「哎,道友,有錢你能不能別往他那搭了,我師傅是有多少輸多少的人,無底洞填不滿」寧海塵扒拉了下向缺說道:「眼看就要到夏天了,山里蚊子多,你給我們買幾個蚊帳回來吧,不然我這體重有點控制不住」
向缺茫然的問道:「蚊子多買蚊帳我能理解,但和體重能扯上關係麼?」
寧海塵拍了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