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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杜楚客他們而言,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這個顏面定然是要找回來的。
不單單是他們丟了大唐的顏面,關鍵是如今正處於蜀王監國,這會損壞蜀王的威信。
為什麼之前都好好的,一到你監國就讓堂堂天朝上邦讓人欺凌如此?
這是他們不能允許的。
當然,這一切權萬紀還不知曉,他這會兒正馬不停蹄的朝着洮河郡趕路。
雖然上了年紀,如此奔波身體吃不消,但他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壓根就不敢在路上過多的停留。
就在權萬紀趕路的時候,大唐,長安,東宮。
長孫皇后聽完內侍的匯報後,卻是笑道:「讓他們去折騰吧,本宮也想知道,這些人到底會怎麼選擇。」
說罷,便看向了一旁正在糊弄李治幾個小傢伙的李泰,道,「此番你父皇南征,你怎麼沒跟着一同前往?」
「孩兒去做甚?」李泰聞言,將新城扔給李治,又將晉陽公主抱在手上,笑道,「孩兒又沒什麼雄心壯志,也沒什麼經世之才,與其給父皇添堵,還不如留在長安侍奉母后。」
世人都當李二將李孝恭、李道宗這些皇室宗親留在長安是為了制衡李恪,但李泰卻很清楚,真正能左右皇室宗親的卻是他這位近些年低調得不像話的母后。
只有她母后才能稱之為長安的定海神針。
而且,自李二籌備南下親征開始,就沒計劃帶他,他對其也是極其清楚。
李恪以為他只要能擊潰李承乾的大明就能夠着那個位置,呵呵,有他在,有他母后在,李承乾即使戰死了,那也輪不到他李恪。
所以,自李二南征以後,李泰往長孫皇后這裏跑得便更勤快了。
說完,便將正在用手巴拉他頭髮的晉陽公主給攬在懷裏,還在其臉上吧唧了一口。
「臭死了」晉陽公主見狀,當即奮力反抗。
兩隻小手死命地推着李泰的臉。
李二南征了,自然不會帶着晉陽一同去,畢竟晉陽身體本就不好,加之嶺南乃煙瘴之地,他也怕出個好歹,是以這位從小就跟着李二長大的晉陽再次回到了長孫身邊。
看着這對兄妹如此,長孫很是滿意地笑了笑。
對自己幾個孩子,她還是很滿意的。
而在李恪府上,自權萬紀離去後,楊師道便正式接替了權萬紀的位置。
楊師道這人有點兒意思的,在原本的歷史上他捲入了李承乾造反一案,不過他這人過於圓滑,倒是牽扯不深,別說命保住了,就連官職也只是罷為吏部尚書。
聽聽,是罷為吏部尚書!
當然,他個人能力是一方面,出身也是一方面。
之前也說過,大唐朝堂上的官員就沒幾個真正泥腿子出身的。
楊師道也不例外,他出身弘農楊氏,與前隋楊堅、楊廣乃同族。
準確來說,都是東漢太尉楊震的後裔。
看看,事實就是這麼操蛋。
真正掌權的人往往都是那一批人來回打滾!
這話要放在後世來說,那就是誰他媽祖上還沒富裕過?
能在幾千年的朝代更迭、戰火紛飛中傳承下來的,不是祖上輝煌過,那就是運氣逆天
「看殿下這幅表情,該是兩位王爺哪裏不順利?」楊師道笑道。
李恪聞言,搖了搖頭,道:「預料之中的事兒罷了,不過此番讓安德郡公出來輔佐本王,確實是本王孟浪了。」
弘農楊氏乃是他外祖父一系,雖然前隋滅了,但滅的也只是前隋,並非弘農楊氏。
而他在朝堂上,最大的助力,其實也是弘農楊氏。
甚至,就連他的王妃都出自弘農楊氏。
「殿下說笑了。」楊師道笑道,「食君之祿忠君之事,本就是身為臣子的本分,如今陛下南下親征,大趙辱我天朝之威,身為侍中,老臣豈能坐視?」
如果這裏只有他和李恪兩人,他當然不會如此含蓄,但這裏明顯不止他們兩人啊。
作為一個能在前隋覆滅還能加官進爵,兩朝為官的他,圓滑是他少不了的特性。
要不然,憑什麼他能在捲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