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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李承乾謀反案後還能全身而退?
比起功勞,他能有侯君集大?
說到底,他比較惜身!
而且,此番弘農楊氏來輔佐李恪的人也不多,畢竟是一個大家族,不可能把寶都壓在李恪身上。
瞧瞧崔王鄭盧這些家族便知曉了。
大家都在等,等最好的時間。
「安德郡公此言在理,想我煌煌大唐,何時受過此等屈辱?那李元景數典忘宗,不當人子焉!」鄭旭當即就站了出來。
既然李元景已經自立為王,脫離了大唐,那該有的恭敬也便沒了。
這話哪怕是當着李二、李淵的面他們都敢如此說。
沒有誰會為了一個背棄了大唐的叛逆發聲。
「李元景此舉的確辱我大唐甚深,不過如今陛下率軍南征,面對李元景的挑釁,我等也有心無力,不知安德郡公有何想法?」崔滬問道。
論到官職,他們這些人裏面官職最高的便是這楊師道了,官拜侍中,為門下省長官,官居三品,與尚書僕射、中書令共居宰相之職。
當然,地位比不過左右僕射。
「既然事關大唐榮辱,自然不能輕視。」楊師道笑道,「殿下,老臣建議岐州別駕劉樹藝遷任鄯州刺史,主鄯州軍政,以防大趙王廷扣邊。」
聽他這麼一說,李泰樂了。
這是將劉樹義兄弟連成了一條線,同時也加強了洮河郡的兵力部署。
更重要的是,鄯州刺史,可不是他這艘船上的人。
這會兒把他換下來,倒是可以徐徐圖之。
「如此甚好。」李恪笑道。
有他這個侍中支持,李恪很多事情做起來就方便多了。
當然,這些事自然要向李二匯報,雖然他如今監國有這個權利,但他很清楚,自己那父皇只怕也在監他。
「大明使團不是還滯留在長安城麼?殿下不妨宣使團,就大趙王廷的事宜與其商議一二。說到底,明王也是我大唐太子,護我大唐榮威,本就是太子不可推脫的責任。」楊師道又說道。
聽他這麼說,李恪真就愣了一下。
還能這麼玩?
世人都知道,李元景這麼幹就是受了大明的指使,伱讓大明自己去解決自己伸出來的刀子?
「高!這一招實在是高。」盧正舉當即恭維道。
「確實,這爛攤子本來就是大明弄出來的,這會兒交給他們去解決,都不能說是禍水東引了,大明那句話怎麼說來着對對對,出口轉內銷。」鄭旭也是一臉的笑意。
楊師道倒是極為平靜,想了想,又說道:「而且,此番陛下率軍南征,大明使團滯留長安,我們可以操作的空間還是很大的。
之前陛下不是下旨殿下重修大唐律麼,這會兒正當時。
當然,這些都是小事兒,最重要的是,可以借着大明使團在京的機會,好好的利用一番。」
「利用長孫沖?」李恪聞言有些愣神,當即問道,「怎麼利用?」
「他們不是要做生意麼,那就放開律條,給他們充足的便利,讓他們大肆的做就是。」楊師道笑道。
聽他這麼說,崔滬皺了皺眉頭,半晌才說道:「安德郡公可知道長孫沖等人做生意的目的是什麼?」
「自然是知曉的。」楊師道笑意盈盈地說道,「為了擴大大明以及太子殿下在長安乃至大唐的影響力麼?
他們最擔心的是自家太子被長安甚至整個大唐遺忘,所以這些年來,他們一直在絞盡腦汁的為太子殿下揚名。」
「既然安德郡公知道,為何還要如此成人之美?」崔滬有些不解,「這不是給我們自找麻煩?」
李恪也是微微皺起了眉頭,他雖然不相信楊師道會害自己,但也理解不了楊師道此舉的緣由。
「此言差矣。」楊師道看着眾人這反應,有些失望地搖了搖頭,這才說道,「大明為太子揚名之事,我們是攔不住的,縱使是攔住了,對殿下而言,也無多少益處,相反,會落一個無容人之量的名聲。
可如果我們支持他們這般做,那結果就不一樣了,不管他們生意做得多好,賺取多少利潤,或者說是賠本賺吆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