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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火車頭的牽引下,哐當哐當前進的悶罐車廂里,衛燃和傑克兩人獨享了一張充當座位用的板床。
「維克多,你是白痴嗎?你怎麼把那兩枚戒指還給他了?」
傑克一邊打量着手腕上剛剛多出來的腕錶一邊埋怨道,「我以為你會把它們丟出去呢,而且那個叫摩根的也根本沒和你說謝謝。」
「你就沒想過你們的賭局鬧大了的後果?」
「什麼後果?」傑克不解的問道。
「你有把握把這列車廂里所有人的東西都贏過來嗎?」衛燃無奈的問道。
聞言,傑克格外認真的想了想,隨後竟一本正經的答道,「問題不大。」
「好,就算你把所有人的東西都贏過來,然後呢?」
衛燃像是看傻子似的看着傑克,「你真的那麼做了,就算半路上他們把你丟出去我都不意外。而且你也不一定一直贏,說不定等你下車的時候,你身上那些東西就會全都輸乾淨了。最重要的,你別忘了,我們是去做戰俘的,不是去賭城撈錢的。」
聞言,傑克下意識的裹緊了大衣捂住了肚子,訥訥的低聲答道,「說的...說的確實有道理。」
「見好就收吧」
衛燃看了看其餘的俘虜,「我們相互放哨,每人四個小時,我先睡一覺,你如果不想自己身上的東西被偷,最好瞪大了眼睛。」
本就是故意嚇唬傑克的一句話,後者果不其然更加緊張了。畢竟他自己人知道自己的事,真要是被同一個車廂的人發現自己身上有那麼多值錢的物件,尤其這一車相都是白人,而且其中至少一半都是美國人的情況下,他自己還真不一定保得住。
沒再搭理緊張兮兮的傑克,衛燃直接躺在床上閉上了眼睛。有那些負責看守的志願軍戰士在,他根本就沒有什麼可擔心的,唯一的危險,也僅僅只是來自頭頂的美國飛機而已。
但他現在是個戰俘,就算飛機來了也根本幫不上什麼忙,所以眼下能做的,自然也就只剩下好好睡一覺了。
在哐當哐當的白噪音中,衛燃很快便進入了夢鄉。當他再次醒來的時候,卻發現傑克已經雙手抱着肚子,靠着床架睡着了。
不止他,就連周圍的其餘俘虜也各自找地方睡的呼嚕震天,而那些負責看守的志願軍戰士,也湊到了一個火爐邊上,相互靠着坐在了一起。
動作輕緩的起身,衛燃走到那位志願軍班長身前兩米遠的位置,擼起袖子,用手指頭點了點並不存在的腕錶。
顯然,這名班長看懂了衛燃的意思,但他卻只是同樣擼起袖口,露出滿是凍瘡的雙手示意他並沒有手錶,同時露出了一個帶着歉意的笑臉。
見狀,衛燃也不急着回去,摸索着從兜里摸出一包香煙,抽出一支塞進了自己的嘴裏,隨後將剩下的遞給了對方。
猶豫片刻,那位班長最終還是沒有接過衛燃的香煙,而是從自己的兜里掏出了一包好彩牌的美國香煙。
借着對方遞來的火柴點燃了香煙,衛燃指了指火爐邊的木頭箱子,在那位班長點頭之後,這才坐了下來。
借着火爐燃燒時釋放的紅光,以及頭頂昏黃的燈光,衛燃可以清楚的看到,無論這位班長還是他旁邊那幾個志願軍戰士,他們看起來都格外的年輕,估計最大的也不過二十三四歲的模樣。但無一例外,他們的眼睛都格外的明亮、自信,而且堅毅。
緩緩從兜里掏出相機,衛燃比劃了一番拍照的動作,隨後看向了那位班長。
「風紀扣!」這位年輕的班長輕聲提醒了一句。
話音未落,周圍的本就坐的筆直的幾名戰士立刻放下了手裏的茶缸,動作整齊劃一的整理了一番頭上的軍帽,又系好了領口的風紀扣,最後又挨個起身抻了抻衣角。
直等到僅有的這三四名戰士都整理好個人儀表,那位班長也站起身仔細的收拾了一下,這才重新坐下朝衛燃點了點頭。
見狀,衛燃笑着指了指放在火爐邊的茶缸和吃到一半便被放下的玉米餅子。
那為班長愣了愣,隨後臉上露出個溫和的笑容,低聲說道,「該做什麼做什麼。」
聞言,那幾位戰士立刻各自端起了茶缸子,又或者拿起了火爐邊烤的焦香的玉米餅子,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