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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萬千年後,這個破碎的世界在一片廢墟里,有人翻找出一片還沾染着硝煙痕跡的瓦片,那麼會驚訝發現,隨便撿到的一張瓦片上,都刻畫着兩個字。
自由。
是的,這兩個字,便是毀滅這個世界的最根本原因,後來的生物,誰也不知道當初那個畫面和景象是什麼樣的,但窺一斑見全面,隱約可知,那是一場由皇掀起的滔天戰火。
……
「站起來,巔峰立新王!」
馬槊從村莊走出,背後的紫金花神袛虛影如影隨形,當他戴上那雙梟的拳套時,就像是那位舊時代禁忌親身降臨。
神后土眼眸軟成涓涓溪水。
她看到了什麼?
「姿態,氣息,眼神,舉手抬足,都一模一樣……」神后土望着馬槊的背影,呢喃自語:「你到底是不是他?你們到底是不是本就同一個人。」
無數神明望見紫金花神袛虛影心驚膽寒。
馬槊忽然回頭,看向神后土,說:「我不是梟,但我能夠超越梟,梟沒能完成的使命,將由我繼承他的意志,這個崩壞離析的世界,是我繼承他意志後做出的第一個事情。」
神后土與馬槊並肩而立。
「你是舊時代禁忌,而我將是新時代禁忌。」
「不管時光過往,我馬槊都將崛起。」
「你們的時代未能如願,那就讓我來吧。」
馬槊的紫金花神袛虛影已經變得如同星辰般巨大,他心意散發,神袛虛影便揮出手掌,狠狠砸在地面之上,只見那霎那間刺眼強光迸發,等候片刻,強光散去,這一整片平原竟然已經灰飛煙滅,巨坑深不見底,根本不知道這一擊埋葬了多少神明。
「啊啊!皇瘋了!」
「皇大開殺戒了!」
世界上的神明開始發狂。
某個陰暗角落,蜷縮着一個同樣被世界遺棄的老人,老人裹着一件薄毛衣,懷着懷裏還未曾睜開眼睛的嬰兒,顫巍巍望着紫金花神袛虛影毀天滅地的場景。
多年後,若是嬰兒長大成人,問起當初這個畫面,老人定然會驚弓之鳥般膽寒說道:「當初,世界被神明們把控,神明控制天空大地,控制海洋星辰,控制日出日落,他們無所不能,強大至極,世界擁有一百多萬神明,也就是一百多萬個大恐怖。」
「但是忽然有一天,有尊從外界而來的皇,他展開他的紫金花神袛虛影,單挑整個世界一百多萬神明,本以為無數神明便是世界的底氣,可他還是勢不可擋地毀滅了整個世界,那是多麼強橫無敵的姿態,神明在他面前,就像是紙糊一般脆弱,那一天,神明們逃不掉,被殺伐殆盡,整個世界崩潰離析,遍地戰火硝煙,看似悲慘,其實……自那天起,世界上倖存的人們,仿佛醒悟一般明白,原來主宰了世界無數年的神明,在那位恐怖角色面前也只不過是螻蟻,不值得我們去懼怕,要不是你窮追不捨地問,我永遠也不會主動給你說,就是怕你道心不穩。」
……
「那是皇!皇在發瘋!」
「為什麼!皇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無數神明拼盡全力衝到馬槊面前,撕心裂肺地質問,他們不明白,為什麼在他們全心全意甚至到失去自我的侍奉下,皇還是決定要對他們反叛?
馬槊看着群情激動的神明們,灰暗的眼神毫無波瀾,他並沒有感覺到這些神明的悲憤,而是感覺到他們都用難以抑制的憤怒,只怕下一刻就會群起而攻之。
馬槊冷冷一笑,揮手指向世界。
神明們望向世界,滿眼疑惑。
滿世界的狼藉,馬槊隨手挑選一塊區域。
那是一片被鮮血浸透的稻田。
「那裏,稻田裏種植着什麼?」馬槊指着一片稻田問。
神明們回答:「是母豬。」
稻田裏,血色泥土中,長着一隻只渾身鮮血已經死去了的母豬,每頭豬的眼睛都流着血,無神瞪着天空,像是無聲哀鳴,又像是絕望注視。
馬槊面無表情:「稻田裏種母豬,母豬無法被種植,你們就掏空了它的肚子,強行將它的腸子當做秧苗插進泥土,這就是你們的世界觀嗎?」
神明們不解:「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