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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艾米所說,達斯特給的這個「試煉」,對艾拉而言是難得的空閒時間。
大部分時候艾拉都是非常忙的,尤其是夜深人靜時,在處理了一天的政務後,艾拉還要花數個小時待在書房裏,在那一沓沓稿紙上處理着只有她能理解的數字。
自艾拉從海島共和國回來後,她把記在自己腦中的鍊金術文獻撰抄了一份給帕拉塞爾蘇斯,然後就沒怎麼再碰過鍊金術了。在艾米的印象里,除了處理那些數字外,她總是拿着那個由她製作的「赫爾墨斯之眼」,整夜整夜的望着星空。
這個時候,艾米就能感受到,那個被她吐槽「蠻墮」的艾拉,依舊還是那個曾經的巴塞麗莎。
「陛下,你不研究一些更有意思的事情麼?」
在一次為艾拉端來晚間的點心後,艾米這麼問道。
「有意思的事情?」艾拉從書堆後抬起頭,「是指什麼?」
「之前陛下在納吉爾法上射彈弓,結果不論是正對納吉爾法航行的方向、還是逆着納吉爾法航行的方向,把弓弦拉到最大後彈弓射出的距離都是一樣的;還有,在疾馳的馬車上往上拋石頭,石頭居然會落回手中,而不是被馬車甩到後面;還有,長船快速航行時把帆放下來,帆居然會落到桅杆的正下方,而不是桅杆的正後方,這些結果都挺不可思議、挺有意思的」
「不可思議是挺不可思議的,這些結果說明不管是帆還是石頭,在脫離船和馬車時竟然還在以同船和馬車一樣的速度朝前移動,明明脫離後是不受到任何力的才對可是一點都不好玩!力不是運動的原因,那到底什麼是運動的原因?」艾拉有些懊惱地扯着自己的頭髮,「我怎麼都想不明白這件事情,只能暫時躲着不去想它。被艾米你一提,我頭又開始痛了!」
見艾拉快把她那頭髮揪的掉下來了,艾米趕忙阻止道:「那就暫時不想它!我小時候遇到想不明白的事情都是扔一邊不管的,然後長大了就都明白了。陛下還年輕,也許再過幾年就能想明白了呢?」
可艾拉似乎完全沒聽進這番話,表情顯得愈發的苦惱。艾米只好想辦法找個話題引開她的注意力:「陛下,你現在紙上寫的是什麼啊?我看你一直在那裏畫圈圈,畫了有幾個月了。」
「那是我準備給第一屆畢業生上的最後一課。艾米你是看不懂的。」
「什、什麼啊!」艾米嚷道,「第一屆畢業生,那不都是海盜王國的海盜嘛!陛下是覺得我連這些野蠻人都不如了麼??」
艾拉從桌上翻起半隻眼睛,問道:「艾米,在天空上每天晚上繞着我們轉的是什麼?」
「五位神明!分別是阿芙洛狄特、赫爾墨斯、阿瑞斯、宙斯」
「所以說艾米你完全不懂啊!那些海盜在入大學之前就已經會計算行星的軌跡了,在安提利亞,海斯泰因可是只算錯了一個太陽春分點的位置啊!我看艾米你比這群海盜厲害的,也就只有胸了!」
「陛下你這麼說我就不服氣了!我對神明的運行規律也是很了解的!」艾拉的挑釁讓艾米忘了原本的目的,搬來一把凳子氣呼呼地在艾拉的面前一坐,「陛下你怎麼問那群海盜的,就在這裏問我一遍!那群笨海盜花了好幾年才能畢業,而我,現在馬上就能解答!」
「唔那好吧。」
艾拉拿出了一張新的稿紙,開始在艾米麵前寫畫起來。
「首先艾米,那五顆行星就當是五個神明吧,是怎麼在天空運轉的?」
「太簡單了!以我們所站的這個大地為正中心,五個神明,外加阿波羅和阿爾忒彌斯,都在環繞着大地進行圓周運動!」
「錯了。不是正中心。我們這個大地是偏離正中心一點的,這些『神明』做的是偏心圓運動。不然就和觀測的數據完全對不上了。」艾拉一臉憐憫地望着艾米,「這可是七百年前的七丘帝國人就知道的知識哦?落後七百年,艾米你其實才是野蠻人」
「只是圓說着方便而已!不也差不多嘛!陛下就只能在這種小細節上摳字眼了麼?」
「那好吧,艾米,第二個問題:如何證明這些天體是在做圓周運動?」
「這這還用證明?」
「當然是要證明的。亞里士多德就做過一個很簡單的證明。他說,物之生是由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