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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烏拉爾和艾拉開始在人群中對峙。艾拉抓着撬棍「刷刷」比劃了幾下,別說,架勢還真的有模有樣。更讓烏拉爾擔心的是,他從來沒見過這種武器。他左看右看,都覺得這只是一根普通的撬棍,而且艾拉她自己也說這是一根撬棍。但一個王在決鬥前刻意讓手下拿過來的武器絕對不會這麼簡單,要麼就是這撬棍里有什麼機關,要麼就是艾拉有一套專門的使用撬棍的武術。不論哪種,對他來說都有些危險。
而艾拉還在那邊不停地挑釁着:「怎麼還不攻過來?是手上的小刀不稱手麼?要不要我讓手下給你來一把大一點的刀?」
烏拉爾手上現在拿的是一把小匕首,這並不是因為他擅長使用匕首,而是刀和劍之類的不適合一個小賊隨身攜帶。要真能換成長一點的刀,對他而言肯定是一個好事。但他吃不准這個瑞典王在打的什麼主意,一時不敢吭聲。
「來人!」艾拉喊道,「拿幾把武器來放地上讓他自己選!」
於是幾把武器被拿了過來,放在了烏拉爾身後的地上。
「別怪我沒提醒你,決鬥在我跳下馬車時已經開始了,要換武器就麻利點吧,不然我可不會等你!」
烏拉爾將身體微微一偏,似要轉身去撿身後的武器。但乘着眾人不備之際,他忽地把左手朝上一揚,將一股粉末撒向了艾拉!
決鬥圈內粉塵瀰漫,艾拉咳嗽着、捂着眼睛痛苦地蹲了下來。圍觀的艾米發出了一陣驚呼,烏拉爾邪笑一聲,揮着小刀就朝着艾拉撲了過去。只要再這裏控制住艾拉,他就能順利離開哥特蘭了。
「嗚哇——!」
一陣慘叫聲傳來,但卻不是艾拉、而是烏拉爾的。他滿臉通紅,抱着自己的一隻腳在地上跳着,但沒跳兩下,他又發出了更為慘烈的一聲慘叫:
】
「嗚啊啊啊啊啊啊!」
兩聲慘叫之後,他再也站立不穩,整個人摔在了地上。不摔還好,這一摔,他的慘叫立刻變得撕心裂肺:「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瑞典王!你算計我!」
粉塵落下,人們看到烏拉爾渾身是血地躺在地上。他的雙腳被兩根釘子直直的刺入,而背上、胸口、手臂、甚至是腦袋,全都插滿了釘子。
「撒沙子、撒粉塵是街頭亂鬥常見的手段,因此戰鬥前就要留意敵人有沒有可能攜帶着這些東西,並做好防備。」達斯特向艾米解釋道,「如果敵人真的撒了沙子,那他的注意力就會全都在你的眼睛上,這時你就偷偷地往地上撒一把釘子,准能成功!」
艾米連殺達斯特的心都有了。偏偏艾拉還得意洋洋地舉起撬棍,接受着海盜們的歡呼:
「這點小把戲也想騙過我?把他們交給帕拉塞爾蘇斯去治,記得交待帕拉塞爾蘇斯多收一點醫藥費!」
「陛下!」艾米有些生氣地扯了扯艾拉的衣服,「如果對面不撒沙子,你準備怎麼辦?你真覺得自己能打過這麼一個壯漢?」
「那就乘對面轉身撿武器時把撬棍對着他後腦砸去咯?我都已經提醒他了,決鬥在我跳下馬車時已經開始了,他不做好防備就去撿武器,那能怪誰?」
達斯特在一旁附和着:「這就是我劍術一百式的奧義!」
「這不是決鬥麼?」艾米生氣地跺着腳,「你這是把決鬥當成什麼了?」
「一種讓對方降低警惕的獲勝手段。」達斯特說道,「公平的決鬥是沒有意義的,敵人襲擊你時,難道會等着讓你找到對等的武器、再喊來數量相等的幫手麼?同樣,我們進攻別人時,也一定要選擇對我們有利時機,如果沒有這樣的時機,就創造這樣的時機。這才是真正的劍術!」
「走,我們喝酒去!」艾拉意氣風發地對着圍觀的所有人揮了一下手,「今天我請客!」
看着在人群的簇擁下興高采烈地走向酒館的艾拉,艾米感到腦袋發疼。在海盜王國待了這幾年,艾拉的行事作風已經和這群海盜相差無二了。這算啥?蠻墮?
幾輪酒下來,艾拉端着酒杯湊到達斯特的身邊,醉醺醺地問道:「師、師父,你什麼時候教我劍術一百式剩下的招式?」
「現、現在就教。」達斯特在來酒館前就醉着酒,現在又喝了幾輪,舌頭都喝大了,「其、其實剩下的都是一些心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