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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豪華的椅子,一盤晶瑩的葡萄,一隊氣宇軒昂的衛兵,一雙得意地抖啊抖啊的小腿,以及這一切的所有者——一位正七零八落地地斜躺在椅子上的瑞典王。
「我的三萬無當飛豬軍全部往墨瓦臘泥加上裝上去了嗎?」
「是的,陛下,就是墨瓦臘泥加她好像瘋了,我隱隱聽到那座島底下傳來生無可戀的笑聲」
在人來人往的港口談論着任誰都聽不懂的軍事機密。
這就是海斯泰因走下船時所看到的全部場景。
「哎呀哎呀,這不是正準備去打阿勒曼尼聯邦的英雄王大人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戰爭結束了嗎?」
艾拉注意到海斯特因走過來,捂着嘴發出了「噗噗噗」的笑聲。那賤兮兮的笑容,看的海斯泰因直想往上打個一拳。
「你瞪着我幹什麼?生氣了?不會吧?不會吧?不會真有人以為自己的軍事行動會比我的外交動作快吧?」
艾拉把腳一抖,掛在上面的靴子就掉了下來。然後,她把光丫丫的腳朝着海斯泰因一伸,不無得意地說道:
「想知道我做了什麼嗎?給你個機會,舔乾淨我的腳趾我就告訴你。怎麼樣?」
海斯泰因瞪着眼睛走到艾拉面前,把手惡狠狠地朝前一伸:「你的一千頭豬我護送回來了。結一下錢吧。」
「錢?」艾拉驚的一下子坐直了身體,「你的軍費諾曼底公爵不是結給你了嗎?」
「一碼歸一碼,人家結的是我出兵諾曼底的費用,你結的是我護送這一千頭豬的佣金。到底是瑞典王,出手就是闊綽,為了護送一千頭豬,直接僱傭了一支能滅掉阿勒曼尼聯邦的軍隊當傭兵——你不會說你付不起錢吧?」
「哪有這麼算賬的!海斯泰因,我告訴你,要錢沒有!要命——啊啊啊,也不給!」
「行吧。」海斯泰因轉身就走,「那我就先用你那一千頭豬抵賬。」
「等等!海斯泰因!你怎麼能這樣!你給我回來!回來!」
艾拉急的跳起來就追了上去。在一旁默默看着的艾米無可奈何地嘆了一口氣——她都記不清這是艾拉第幾次想整海斯泰因而失敗了。
「我可以把你的豬還給你。」
海斯泰因轉過身,按住了已經撲張牙舞爪地撲上來的艾拉:
「但是,你得老實告訴我——你到底做了些什麼?明明沒有動兵,可諾曼底公爵談和時給我的感覺,就像是在戰爭中徹底失敗了一樣。」
「雖然沒有動兵,但陛下確實已經將諾曼底公爵逼到絕境了。」
艾米嘆着氣,將艾拉從海斯泰因的手上解救了下來,按回到了椅子上。
「陛下給聯邦的商人施壓,斷了通往諾曼底的商路。與之同時,派人將戰爭的消息故意在諾曼底公爵領大肆宣揚。諾曼底公爵意識到英雄王國即將動兵,卻無法及時籌齊軍事物資。不止如此,市場上日常用品和奢侈品的供應也受到了影響。考慮到起因是公爵資助海盜,他底下的封臣、領民自然就會給公爵施加壓力。」
「不可能是因為這個原因。」海斯泰因盯着艾米,「你們對商人有再大的影響力,也不可能完全斷了和諾曼底的商路。而且,我出兵總共也沒多少天。就算少了幾個商隊過境,也不會對諾曼底的市場造成太大影響。」
「是的,光是這樣遠遠不夠,只是讓諾曼底公爵稍微煩躁一點而已。」
艾米給左右的士兵一個眼色,示意他們驅逐周圍的無關人群。然後,她繼續才說道:「所以,我們通過某些手段給他下了藥。」
「就算把諾曼底公爵毒死,也只是增加他領地抵抗的決心而已。」
「所以並沒有毒死,只是『快死』了而已。藥的效果是讓他厭食,據說他在之後的七天裏僅僅只吃了一個麵包,還全部吐了出來。而且由於藥性發作的很慢,他到現在都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被下的藥。當然,也不知道是被我們下的藥。」
「就這?」
「在他服藥之前,我們已經預先朝諾曼底派出了一個使者,要求公爵歸還黃金,並告訴他你的軍隊正在趕來。當然沒有談成,然後就被閉門不見了。等到他病入膏肓的時候,使者才以治病的名義給了他一點解藥,稍微減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