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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郎蹙眉,扯了顧然的袖子一下,心裏責怪他多事。
京中未成婚的大家閨秀都很在意名節,輕易不在陌生男子前展露自己的容貌。
哪有下人讓自家的姑娘在陌生男子前露臉的?這個嬤嬤要麼不講究,要麼別有用心。
只聽那嬤嬤道:「我們五姑娘是周探花娘子的外甥女兒,我家老爺在鴻臚寺任主事。」
二郎凝眉,做了個請的手勢,讓他們先走。
等他們回了家,二郎才對顧然道:「你問這麼多幹什麼?那幾人不是什么正經人。」
顧然吊兒郎當地走着,「我知道啊,誰家下人故意讓外男看自家小姐的容貌?被看了容貌,誰不藏着掖着怕傳出去名聲不好?而那嬤嬤卻告訴咱們那姑娘的身份。」
二郎斜眼,噗嗤一笑,「你不傻啊?」
顧然道:「不問清楚,怎麼知道她是誰家的?反正她一個女子都不在乎,咱們男子瞎擔心什麼?」
勾住二郎的脖子,壞笑道:「你說那五姑娘會不會是故意的?衝着你來的?」
二郎用胳膊肘拐了他一下,道:「別胡說,我沒家世、沒功名的一個鄉下泥腿子,京城的大家閨秀怎麼會看中我?要是故意的,也是衝着你來的。」
顧然撇嘴,「大家閨秀能讓人對面看容貌嗎?最多是個庶女!」
上官若離正在院子裏烤羊腿,看到二人勾結搭背地咬耳朵,笑道:「天天在一起上學,還這麼多小秘密要談嗎?」
二郎推開顧然,給上官若離行禮:「四嬸兒,我們在胡同口遇到個事兒,拿不準那人是不是故意的,正在討論呢。」
「是這樣的……」顧然湊過去幫着上官若離轉羊腿,快言快語地將事情的經過惟妙惟肖地說了。
二郎問道:「四嬸兒,您說,那五姑娘是別有目的嗎?」
上官若離端起碗,往羊腿上刷面醬,「還真不好說,看看吧,如果下次再有偶遇,那就實錘她是想幹什麼了。」
兩個少年也沒多想,跟着一起幫忙,串雞肉、羊肉、牛肉、蔬菜串。
沒一會兒,大郎將三郎、四郎、五郎、凌月和三丫、陳月月、二虎、高留根、周立冬幾個在藥鋪子裏學徒的接回來了。
孩子們都喜歡燒烤,嘰嘰喳喳地開始幫忙。
等東溟子煜和陳青雲回來,大家就洗洗手開飯,氣氛十分熱鬧歡樂,每個人的臉上都笑吟吟的。
連孫氏呆滯的臉上都有了笑容,還知道照顧小六郎吃東西了。她現在病情緩解了,生活基本能自理。還是不愛說話,除了吃喝拉撒。一天天的就是紡線、織毛線活兒。
只要她不瘋鬧,不像以前似的跟四郎、六郎胡說八道亂教孩子,大家就知足,拿她當正常人,也不排擠她。
錢老太看着子孫們笑的眉眼彎彎,看到三房的人,不由得想起了東有銀,笑容就凝固了,不知道那個不肖子現在過的怎麼樣?
這麼一想,就沒胃口了,沒吃多少。
等吃完飯,就將東溟子煜叫到她房間裏,問道:「四兒啊,你有沒有你三哥那個混賬的消息?」
東溟子煜給她倒了一杯茶,道:「娘胃口不好,是思念三哥了?」
錢老太接過茶杯,「老娘才不想那個混賬東西呢!就是,就是,就是想知道他有沒有作妖?」
東溟子煜知道她刀子嘴豆腐心,笑道:「姐夫和妹夫的信里提了,三哥在柳林縣城置辦了鋪子和院子,開了點心鋪子,從咱們的點心作坊進貨賣。」
這也不算泄露秘方,錢老太還算滿意,問道:「他因為女人才鬧起來的,沒娶那個劉寡婦?」
東溟子煜道:「沒娶,但納了那劉寡婦為妾,另外還納了一個富商的庶女為妾。」
錢老太氣得閉了閉眼,「這個不肖子,果然干出畜生事兒!你說說,正經過日子的人家,誰養好幾個小妾呀!也不知道娶個正兒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