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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義上因為牛犢莊園與釣魚人莊園的加入,奧托麾下的武裝者又多了三百人。
新來者是可信賴的戰士嗎?
呸!一個赤腳單衣持矛的農夫也算的戰士?他們未經過訓練,武器裝備糟糕,身體素質一樣不堪。
他們目前的任務就是防守,奧托安排他們這群人暫做側衛。
但令奧托很訝異,他們武備糟糕,居然養了不少牛,大量的木籠子還塞了大量的雞。
家禽可是好東西,它們不需要精心飼養,薅掉飛羽就不會飛,以走地雞的姿態在農莊附近自由捕食蟲子。這樣的家禽吃不了太肥生長速度慢,勝在不必刻意飼餵麥粒。
奧托許可兩個莊園在戰爭勝利後吃掉一部分原松針莊園的田畝,在那之前自然要支付一些代價。
他們都在養雞,白樹莊園如此,新來的亦如此。
兩個莊園提供一千隻雞,作為賞賜,奧托賜予他們三十多隻生鏽的矛頭改善武備。
羅斯的老戰士們忙着吃雞,肆意燒雞吃得僅剩雞骨。
雞翅的羽毛都被收攏,雖沒有大而長的飛羽,其他羽毛依舊是做箭羽的好材料。
白樹、牛犢、釣魚人三個莊園都在羅斯的統治下積極備戰,持矛的男人一直保持戒備,女人們被動員做軍需後勤。
譬如就用新得的羽毛製作性能一般都一次性骨簇箭矢等。
來自新羅斯堡的援軍終於到了。
小科努松帶着其父親的叮囑,率領召集的多達四百人生力軍,劃着傳統長船逆沃爾霍夫河而動。
這二十條船衝上泥灘,他們拉下長長的纜繩,就近捆着岸邊的杉樹固定船隻。
一群經典的維京戰士下船了?
不僅僅如此,其中還混了一大批說着流利斯拉夫語的新羅斯人。
那是所謂叛逃了各農莊的民眾,甚至裏面就有叛逃自松針莊園的男人。
奧托對他們這群人頗為信任,這都老老實實在新羅斯堡開荒種地繳納糧食稅了,家眷也都在北方,他們的忠誠可以信賴。
即便如此奧托也不想主動行動,他的計劃仍舊是扼守在白樹莊園等待。
小科努松帶着生力軍向老公爵報道,見得奧托在場,當場便匯報起自己的狀況。他提出了一個大膽建議:「大湖之畔有反叛者,依我看,我帶着一些兄弟搶灘登陸,必可殲滅所有叛逆。」
「不!你太衝動了。」奧托似乎都沒有思考,第一時間回絕了這年輕人的提議,更是警告:「在這裏我是最有權勢者,你要約束你的朋友們,誰敢貿然進攻,事後將被治罪。」
「可是,我們真的有必要等待?我們應該先下手為強!」小科努松還在努力,他巴不得在新的戰鬥立下大功。
奧托搖搖頭,猛然推了他一下,命令:「不准貿然進攻,我們保持戒備,何時進攻等留里克來再說。對了,你見到留里克的船隊了嗎?」
「我我沒有。」
「沒有?這怎麼可能。」
小科努松的確沒有說謊,畢竟奧托和留里克是分頭行動,雙方行動前甚至沒有明確聯絡,以至於當諾夫哥羅德地方發生反叛之際,留里克也才準備帶着大軍奔赴新羅斯堡。
這裏面存在微妙的時間差,好在差距並不極端。
小科努松的主動請纓之姿讓奧托感動,甚至此人所言很有建設性意義。
根據現有的情報奧托能確定兩件事:第一,松針莊園的弒父僭越者瓦季姆只能很好的控制其莊園的民眾。第二,大部分其他莊園對戰爭的態度非常曖昧。
那麼誰是主要敵人?自然還是這個松針莊園。
如果派遣一支小規模隊伍發動突襲,直接對瓦季姆斬首,是否就能快速滌盪掉本地的反意?
一定不會如此,恐怕應該將整個松針莊園連根拔起,徹底拔掉這一反叛的禍根,整個諾夫哥羅德才能真的順從。
奧托覺得自己老了,近些年來也喪失了不少奮進的勇氣,他愈發喜歡穩抓穩打,尤其是針對戰爭,奧托實則有一個自卑的心理,他覺得自己從沒有能力很好地統帥太多的軍隊打大規模戰爭。
顯然,只有留里克具備統帥一萬人規模軍隊戰鬥的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