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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元朗頓時被驚醒,呼啦從浴缸里站起來,身上沾着水珠就要朝外走。忽然發覺渾身精赤,馬上套了件浴袍快速去開門。
水婷月樣子焦急的站在門口直搓雙手,「怎麼回事?」厲元朗趕緊把她讓進屋裏,以為她是偷着跑出來和他幽會,誰知一聽水婷月的敘述,當即把他驚訝得不行。
「谷汗和王松被關起來了?」
「嗯。」水婷月點着頭解釋,說這是谷柳煙告訴她的。
原來晚宴之後,谷翰說在桌上沒喝好,激將王松敢不敢像個爺們一樣跟他去拼酒。
男人不能慫,也不能說不行。王松先哄着葉卿柔把她送回家,然後便跟着谷翰一起去了紫水晶ktv。
紫水晶在京城很有名,位於二環內的最繁華地段。在寸土寸金的京城。這麼好的地段,只建了一棟七層臨街建築,足以說明紫水晶幕後老闆絕非等閒之輩。
很明顯,谷翰是帶着對王松有氣的心理,在爺爺家不好發作,找王松出來喝酒就是挑釁和找茬,試想想這頓酒能有好氣氛才怪。
酒桌上,谷翰冷嘲熱諷就和王松拼起酒來,這么喝純粹是找醉。沒多大一會兒,谷翰和王松便酩酊大醉。借着酒勁二人因為葉卿柔又爭辯起來,一個不服一個不忿,誰也不讓着誰,話不投機便大打出手。
這倆全都喝多了,打着打着竟然開始在包房裏摔東西,一開始只是摔酒瓶子,後來越發的瘋狂,開始砸裏面的東西。
紫水晶的保安聽到動靜迅速衝進來,很快就將二人制服住,並關進保安室。
計算二人毀壞物品的價值,讓他們賠償一百萬才肯放人。
谷翰就給谷闖打電話求助,讓他來撈自己。一百萬對於谷闖來說算不得什麼,可這不是錢的事兒,是面子問題。他谷家人在京城不說是跺腳動地,那也是打個噴嚏旁人都怕傳染的角色。別說賠一百萬,就是一百塊他也不掏,傳出去以後還怎麼混啊!
紫水晶憑什麼扣人?又不是政法執行機關,就是後台大老闆有能耐那又怎樣?老子可是谷家的長子長孫,從小泡在京城公子哥圈子裏,人脈廣泛,怕你作甚?
於是,谷闖大大咧咧帶着兩個保鏢就去紫水晶要人。
結果紫水晶一點面子不給,他們那的經理比谷闖還橫,開口叫囂:「不拿出一百萬,誰來都不好使,堅決不放人。」
谷闖碰了一鼻子灰,肺都氣炸了,說話不中聽就和那位經理撕扯起來。在人家地盤和人家動手,還能有好果子吃麼。最後谷闖和他的兩個保鏢,被紫水晶的六、七個保安硬生生摁倒在地上,全都抓住。這下倒好,人沒撈出來,把自己也搭進去了。
谷柳岩是在和影視圈的朋友喝酒時聽到這事的。他們這類人由於職業習慣,白天睡覺,晚上出去嗨皮,過慣了顛倒黑白的夜生活。
聽聞谷闖谷翰哥倆被紫水晶扣下不放人,谷柳煙心裏着急就四處找朋友托關係,尋思把人救出來。可是找了一大圈,當對方得知和紫水晶有關,腦袋搖的比撥浪鼓還快,全都以各種藉口推辭掉。
把谷柳煙急得夠嗆,又不敢驚動父母和爺爺。畢竟這件事谷翰和王松有錯在先,人家紫水晶占理,這麼做無可厚非。唯一值得商榷的地方就是,沒有通過正當的法律途徑解決而是私自拘押人。
實在沒轍,谷柳煙給水婷月打電話,其實她就是抱着試試看的心裏。她感覺厲元朗不過是一個鄉下幹部,在鄉下他的一畝三分地或許管用。可是在京城天子腳下,估計什麼也不是。只是認為厲元朗的腦袋瓜還算好使,不一定起到大作用,出出主意應該可以勝任。
所以水婷月得到信後,趕緊偷跑出來,給厲元朗報信想辦法。
此時已經是凌晨五點多鐘了,京城的天還是黑着。厲元朗睡了一大覺,神清氣爽,思路清晰。
他點燃一支煙在房間裏來回踱着步,凝眉細思。水婷月則坐在一邊一聲不吭的看着心上人,每每見厲元朗想事的樣子,非常的帥,要不是今晚她媽媽看得實在太嚴,她早就跑出來和厲元朗成就合歡之好了。
厲元朗狠狠抽了幾口,拿過手機看着時間,撥出去一個號碼,半天才說話道:「鵬飛,不好意思打攪你休息了,有一件事我想向你打聽一下」
厲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