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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肯定的,收是一定不會收的,他們還要謊稱完全不知道有這麼一回事。」
「為什麼?」沈忠和一愣,看着薛瑞天,「這可不是一筆小錢,五千兩的黃金,能買下一整座城呢!」
「對於胡商來說,黃金是最不值錢的,還沒有你手裏的海鹽、茶葉值錢呢!」薛瑞天輕笑了一聲,「黃金於西域來說,可以說遍地都是。」他看到沈忠和驚訝的瞪圓了眼睛,一挑眉,說道,「這麼一看,沈大人和西域人沒怎麼打過交道,也不知道他們的情況,是不是?」
「是的。」沈忠和倒是非常的老實,聽到薛瑞天的話,他很誠實的點點頭,「我常年在南邊,打交道的都是海寇、倭寇什麼的,對西域人只停留在他們的貨物和人長得很奇怪上面。」
「這倒也是他們的特徵。」梁潔雀輕笑了一聲,「只是西域人一般都很有錢,當然是指那些所在城郡周圍能挖出金礦的,也有少部分附近沒有金礦,但也有別的礦藏的,日子過得也還算是不錯。」她看了看沈忠和,「總體來說,西域人對銀錢的興趣並不高,他們喜歡賺錢,只是喜歡這個過程,只是賺錢多少,賺的是金子,還是銀子,對他們的影響其實是不大的。」
「等一下。」沈忠和打斷了梁潔雀的話,「什麼叫做只是喜歡賺錢的這個過程啊?他們不喜歡銀錢,為什麼要賺錢?做點別的不好嗎?」
「因為生活太富裕了,根本不需要考慮生活會不會很困難,但他們又不能什麼事兒都不做,就閒極無聊給自己找點事情干。找來找去呢,有人對跳舞、喝酒有興趣,就開了酒樓什麼的,也有人呢,家裏種了果樹之類的,就開了賣果子的攤子,剩下有的人喜歡到處走,就組了車隊到各地去賣貨。」梁潔雀一攤手,「但是他們都有一個共同點,就是不差錢。」
「這樣的生活也是挺好的。」沈忠和露出很羨慕的表情,「也難怪他們不肯收那兩箱金子,那兩箱金子在他們眼裏,就好像是兩箱石頭一樣,並沒有絲毫的用處。」
「就是這麼回事。」薛瑞天點點頭,「還有另外一點,這金子其實是當初用來給田陌和德筱下套的,是被人捏在手裏的把柄,如果收回去了,小辮子可就沒有了。再或者如果收下了這兩箱金子,就等於收下了兩家人的買命錢,那麼,以後就不能找你們的麻煩了,這個買賣對他們來說,其實是不划算的。」
「侯爺說的沒錯。」梁潔雀輕輕點點頭,說道,「後來我們想了想,確實是這麼回事。」
「他們想的還真的長遠。」沈忠和冷哼了一聲,「這是想要生生世世、一代又一代的把人攥在手心裏。」他輕輕她拿了口氣,「也不知道田陌和德筱泉下有知,知道他們的後人要為他們坐下的事情付出代價,會不會很後悔。」….
「後悔是應該不會後悔的,當時的情況是威脅到了生存,無論是誰,都會做出同樣的選擇的。」沈茶看了看沈忠和,「沈大人也是一樣的。」
「大將軍說的沒錯。」梁潔雀點點頭,「何況已經過去了百餘年,再追究這個,已經毫無意義。我們這些後輩能過上現在的日子,也都多虧了他們,沒有必要再去糾纏這個。」
「說的就是啊!」「這個暫且不說,其實,我還有一個問題,想要請教梁姨。」薛瑞天看看梁潔雀,看到對方朝着自己點了點頭,說道,「之前你跟我們說的時候,好像也沒有提到到底要去哪兒見面,我們也忘了問這個事兒,所以,你們在信里是否約定了要在什麼地方見面嗎?總不能是在不受各方轄制的海上吧?」
「還真的是。」金菁點點頭,摸摸下巴,「如果在海上見面也是挺好的,對不對?你們想一下這個畫面,還真是挺帶勁的,對不對?」
「嗯,確實是。」沈酒打了個哈去,「兩支船隊
在海上對峙,雙方的首領站在船頭的甲板上喊話。」他睡眼惺忪的看着金菁,「有點江湖人火拼之前相互放狠話的意思,對吧?」
「你還別說,這麼一形容,確實是有這個味兒了。」金菁輕輕拍拍手,笑了笑,看向梁潔雀,說道,「不過,梁姨,你們真的不會是這樣的吧?」
「我們導還真的很像是這樣的,因為這樣的話,對我們是非常有利的,更方便、更從容一些。如果是在大庭廣眾之下,對方多少也會收斂一些,尤其是在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