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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歸原主?」沈忠和不解,滿臉疑惑的看着梁潔雀,「什麼意思?這本身不是我們家的東西?」
「你剛才不是說了麼,咱們家就算是砸鍋賣鐵,也湊不齊兩箱黃金。」梁潔雀朝着沈忠和點點頭,又看看其他的人,說道,「這是實話,確實是湊不齊,這兩箱黃金加起來,應該有個差不多五千兩左右,恐怕在做的都沒有見過這麼多黃金吧?」
「五千兩銀子倒是稀鬆平常,但五千兩黃金?」薛瑞天目瞪口呆的看着梁潔雀,「我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聽到了什麼,你們當年是在逃離京城的路上碰到了什麼天降之財嗎?還是說挖到了什麼寶藏?這五千兩黃金,要不是什麼寶藏,恐怕是輕易得不到的吧?」
「寶藏是沒有的,不過,認真說起來,這些黃金也確實是應該屬於前朝,準確來說是前朝國庫的。」
「前朝國庫?」沈忠和微微一皺眉,「這話又是從何處說起?」
「丁尚書被抄家之前,田陌和德筱通過胡商給家中傳信,讓家人收拾細軟,跟着胡商趕緊離開京城,逃離這個是非之地。在兩家收拾出來的細軟裏面,基本上是把家裏的黃金都收拾出來了,大概有兩三個小箱子,各有五六百兩的樣子。除了一些隨身可以帶的銀票,還有一些比較之前的珠寶什麼的,一些比較便攜的、方便裝小箱子的古董,可以方便變現的,差不多收拾了十來個箱子。這些箱子都藏在了西域胡商的車隊上,用那些西域稀奇古怪的玩意兒遮掩祝這一路上,雖然遇到了幾次不長眼的山匪搶劫,但搶的都是一些吃的、喝的東西,其他的東西在亂世時期也是派不上用場的,他們也就沒動。不過,車隊經過那些比較大的城郡,尤其是那些還沒有受到戰亂影響的地方,就找機會把手裏的東西給出手,都換成了黃金,哪怕是把這些所謂的身外之物賣掉,也就是勉強湊齊了兩千兩的樣子。」
「兩千兩和五千兩之間的差距,應該還是挺大的,是不是?」沈忠和擺出了一個不相信的表情,「那剩下的三千兩又是怎麼來的?」
「當然是胡商給的啊看到沈忠和瞪圓了眼睛,梁潔雀擺擺手,笑道,「不是你想的樣子,我們到了南境之後,徹底安定下來之後,那些胡商就拿出了一箱黃金,應該就是有三千五百兩的樣子。」她輕輕嘆了口氣,「據說當年田陌和德筱當時看到這些的時候,眼睛都直了,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是什麼。」
「所以,這些是怎麼來的?」
「按照胡商的說法,是他們這些年在京城合作得來的報酬。」
「報酬?」沈茶微微一皺眉,「是鹿圈、象苑那些?」看到梁潔雀點頭,她看了看沈昊林,兩個人都表現出了不太贊同的表情,說道,「那些銀子要在他們這裏也過一道手?丁尚書知道嗎?」….
「不要說丁尚書不知道,田陌和德筱同樣也不知道。」梁潔雀嘆了口氣,「我祖父說起來的時候,也是不敢置信的,他們怎麼都沒想到,在自己不知情的情況下,還積攢了這麼一份家當。」「看來從鹿圈、象苑不,或許是更早一些,就已經是個圈套了。」薛瑞天摸摸下巴,看看沈昊林,又看看沈茶,看到他們兩個點點頭,又繼續說道,「但目標不一定是誰,誰負責和他們對接,目標就是誰,但戶部的可能性最大,所以,他們早早就已經盤算好了,對吧?」
「是啊,後來想想,應該就是這樣。」梁潔雀嘆了口氣,「商人重利又狡詐,他們和戶部協商的價格比原定的價格高出一成到兩成,甚至更高一些,他們自己分出一部分當作給戶部經手人的報酬,在對方最需要的時候拿出來。因為是最需要銀錢,所以,就不會拒絕,但只要收下了,就便會上了他們的那個圈套。」
「其心險惡啊
「說的就是,人家有備而來,根本
就是防不勝防。田陌和德筱兩家定居在南境,雖然有點銀子、金子傍身,但兩家人以及丁家的人加在一起,差不多有二百多人,如果沒有營生的話,肯定是要坐吃山空的,所以,這些錢來的特別及時。而且胡商也說過了,想要跟他們那邊做生意、做買賣的話,都是用黃金結算的,這點金子在他們那邊並不算什麼。」
「然後呢?」
「當然是收下了,他們需要用錢的地方很多,比你們想像的要多得多。」梁潔雀掰着手指頭算,「剛剛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