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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西衣藥師府嫡長女?」
「東寧嫡公主?」
「西秦守護者?」
「秦王妃?」
「在這個時空裏,竟真的有個與我同名同姓,甚至還有着同一張面孔的女子!」
「而我,借用着別人的身份與身體,還做下了這般多之事!」
聽着耳畔傳來的這些,拓跋宏所講起的關於自己的一件件,一樁樁匪夷所思的過往
衣上雲不禁頓時發出驚聲連連來。
片刻後,長長地吐了口濁氣。
直覺這真真仿佛像是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一般,然醒後自己卻全然不知過往。
只留下一抹莫名失落的愁緒於心頭,不知所起,卻一往而深。
另一邊,拓跋宏亦是此時忽然發現,許是這些日子以來與她朝夕相伴的安穩時光,撫慰了自己的痛徹心扉以及遍體鱗傷。
如今再提起這些事來,他倒也似乎已經釋懷,並沒有那麼悲傷了。
雖然此時眼前的衣上雲,已並非昔日的她。
關於他們之間,關於在這個時空裏所發生的一切,她亦已然俱都忘卻。
但這些短暫而平靜的日子,卻是兩人真真切切,共同一起度過的。
此時,他無比清楚地知道,當她知道了這一切之後,接下來,這般美好的日子便將再也不會繼續。
然卻這一世,能與她相遇、相伴、相守到此刻,他已覺足矣,此生再無任何遺憾。
思及此,拓跋宏似在心裏暗暗下定了某種決心。
遂深深地吸了口氣,轉過頭去,忍住悲傷,含情脈脈地看着身旁衣上雲的側臉。
在心裏默默地對她說:「烏樂,這一生,我只能陪你到這裏了!」
接着,又在心底對她約定:「下輩子,早些來我的世界,真想與你一道踏遍山河,雲遊天下,懸壺濟世,再不理這天下紛爭不斷!」
不知過了多久。
衣上雲亦忽地轉過頭放眼過來,對上了他此時溫柔的眼神。
想到在這個時空裏,只有眼前的這個男人這幾日一直都與自己在同一屋檐下朝夕相處,對自己關懷備至,亦最是熟悉,可居然自己做了這麼多傷害他的事。
不但辜負了他的滿腔深情,還害他因了自己,永遠失去了屬於他的那片廣闊天空,無邊無垠的草原樂土。
思及此,衣上雲懊惱極了,遂朝其深深地致歉道:「二皇子,真的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這一切,都是我的錯,都是我害你成了現在這個樣子!我是真的不知道自己怎麼會」
豈料話剛開口,卻被拓跋宏伸手一把將嘴堵住。
「我說過,這樣的話,以後都不要再說了。從前,你已對我說過太多次,真的大可不必!我根本從未怪過你,所謂天下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這是自然規律,並不是你的錯。」
衣上雲不以為然,一把用力掀開了他的手,繼續堅持說:「不,這明明就是我的錯,如果不是我無端去招惹了那個秦王,他亦不會第一個選擇對北烈國下手!」
拓跋宏見她此刻是真的在替自己着急,竟忽然笑了起來。
衣上雲不明白地問:「事到如今,你怎麼還笑得出來?」
拓跋宏脫口說道:「如果你知道了自己與那秦王軒轅翰之間的感情有多深的時候,怕是就不會這般維護我了!」
「說什麼呢?你怎能把我當成那樣的人」衣上雲聽了這句話,很是生氣。
拓跋宏見衣上雲變了臉色,馬上察覺到自己失言。
遂卸下了臉上的笑容,心下里一想,又有些認真地說:「是我說錯話了,對不起!我想或許冥冥之中,這會不會是我上一世欠你的,所以這一世,必須要來還你!」
可氣歸氣,衣上雲一低下頭來,注意力便又一次落在了自己的腹部。
於是緩緩發出一陣低聲細語,似是不敢相信的聲音來:「所以說秦王妃我真的是那個人人口中皆都傳說的靈空戰神,殺伐果斷,沉穩內斂的冰冷王爺,秦王軒轅翰的王妃這個孩子是我與那秦王的?」
拓跋宏肯定地道:「沒錯,你就是與那秦王歷盡磨難,終於有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