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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瑤的離開徹底亮明了韓家的態度,也徹底讓呂漢卿感到了絕望。
幾代人的所謂情義,所謂聯盟,在利益面前輕於鴻毛,不值一提。
當他看到坐在正中央,一臉倨傲,一副救世主樣子的陸山民,那股絕望就化作無盡的怒火和恨意。
幾代人的恩怨情仇,一個曾經正眼也懶得瞧的泥腿子、山野村民,有什麼資格坐在那個位置,有什麼資格用這種同情憐憫的眼光看着他。
「哼哼、、、、」,呂漢卿忍不住冷笑連連,「陸山民,你真以為你有資格主持大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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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山民微微笑了笑,「你還有別的選擇嗎」?
呂漢卿譏諷道:「我還以為你多有傲骨,到最後還是攀龍附鳳,靠女人上位」。
陸山民不置可否,只是靜靜的看着呂漢卿情緊繃了的臉。
呂漢卿咯咯冷笑,看了眼田衡,繼續譏諷道:「陸晨龍當年要是有你的覺悟,與田家聯姻,又哪裏會有後面的事」。
田衡面色微白,田妙妙的事,一直是田家卡在喉嚨里的一根魚刺,這些年沒少被人在背後嚼舌根,但像呂漢卿這樣當着面說出來還是第一次。
「呂兄,我們是來談正事的」。
呂漢卿內心的絕望和憤怒讓他難以繼續保持理智,他忍了太久了,壓抑了太久了,太需要一個突破口來發泄長久以來的憤懣。
「我說的就是正事」。呂漢卿指着陸山民,「一切都是因為你,從你到天京開始,蠱惑呂松濤,害得我爸失蹤,害得呂家一步步落入影子的圈套。一切都是因為你們陸家,當年陸晨龍本可以與四大家族和平共處,是他被陳素勾引,被影子利用挑起戰端」。
陸山民眉頭微皺,神色變得冷峻。
田衡立馬說道:「呂兄,事已至此,大局為重」。
呂漢卿咯咯冷笑,搖頭道:「大局為重?田兄,你真以為他能救我們?他有什麼本事救我們?靠什麼救我們」?
田衡眉頭緊皺,他下意識看了海東青一眼,生怕她會當場讓呂漢卿難堪,不過還好,海東青沒有任何異樣,似乎完全不在乎呂漢卿對陸山民的奚落。
「靠韓家嗎」?呂漢卿轉頭看向陸山民,「可惜啊,機關算盡太聰明,你以為韓家會為了韓瑤傾全力支持你?你想躲,韓三叔是多麼聰明的人,你真以為拿捏住韓瑤就拿捏住了他,拿捏住了韓家?沒有韓家在背後支持你,你憑什麼跟我們談合作」?
陸山民笑了笑,淡淡道:「憑什麼?憑我能殺了你呂家老祖宗」。
「啪」!呂漢卿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指着陸山民的手劇烈顫抖,「你,果然是你」!
陸山民沒有理會呂漢卿的憤怒,繼續緩緩道:「憑你爸呂震池在我的手裏」。
呂漢卿猛的起身,被一旁的呂文彥一把拽住手腕,硬生生將他拉回座位。
田衡雙眼緊緊盯着陸山民,他不是沒有懷疑過,但懷疑畢竟只是懷疑,他還是想親耳聽到。
陸山民看了田衡一樣,平淡的說道:「沒錯,你爸也在我手裏」。
田衡腦袋嗡的一下,他並不像呂漢卿那麼憤怒,反而是升起一股希望,這說明父親還活着。冷靜片刻,田衡漸漸穩住心神,說道:「山民兄弟,相較於影子,我們幾家的恩怨並不是主要矛盾,今天大家坐在目的,不是翻舊賬,而是談合作」。
田衡盯着陸山民的眼睛,腦海中閃過兩人的過往,從朋友到路人再到敵人,再到現在這種糾結複雜的關係,要不是那些個恩恩怨怨,他們原本可以成為好朋友。
「現在這種局面,如果能讓我爸和呂叔叔回來主持大局,勝算會大上很多」。
陸山民笑了笑,「你覺得我會答應嗎」?
田衡眉頭緊皺,嘆了口氣,「既然要合作,你是不是也該拿出該有的誠意」。
陸山民說道:「我能告訴你們,就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