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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維伊養工廠里。幾個工人正在同卡斯德爾莫嘀嘀咕咕地說着什麼,不一會兒雙方發出歡快的笑聲,緊接着卡斯德爾莫掏出幾個鼓鼓囊囊的錢袋子遞給了他們,為首的那個壯碩的工人高興得狠狠地抱了卡斯德爾莫一把。
走出工廠的時候,卡斯德爾莫一邊在本子上記着賬目,一邊喃喃道:「收買這些工人能起多大的作用呢?」
這三四天,卡斯德爾莫已經花掉了五千多利弗爾,累計收買了近百人,放出去的謠言沒有一百個也有九十九個。只不過他暫時還看不到什麼作用。他也曾向約書亞質疑過,不過那一位並沒有解釋的意思,反而不耐煩地將他趕走了。
不光是卡斯德爾莫有疑惑,德埃布萊爾的疑惑也是不小,雖然大把的花錢把妹很爽,但是他始終更關心毆仁的情況,一想到毆仁在巴士底獄裏受苦受難而他卻在外面花天酒地,德埃布萊爾就覺得寢食難安。而他放出去的那些消息,暫時也看不出有什麼效果。
當德埃布萊爾帶着一身的酒氣和濃烈的香水味返回到家裏時,約書亞卻在呼呼大睡,一副安逸得不得了的樣子。
「該死的,醒一醒!醒一醒!你怎麼還能睡得着!」德埃布萊爾帶着酒意憤怒地搖醒了約書亞。
德埃布萊爾實在無法忍受了,約書亞總是什麼都不交代,而吩咐他們做的事情又看不出效果,極度擔憂之下,德埃布萊爾終於爆發了。
如果不是杜瓦隆和阿楊及時攔着,這位可能真的情緒失控要同約書亞打一架了。
「夥計!冷靜!」杜瓦隆將德埃布萊爾死死地按在凳子上,大聲勸說道:「雅威先生並不是在睡大覺,這幾天他都在忙碌着想辦法,您太激動了!」
德埃布萊爾疑惑地望着杜瓦隆,這話他怎麼就不相信呢?因為每一天當他回來的時候,約書亞幾乎都是呼呼大睡,都需要他們將其喚醒。怎麼看都不像是有幫忙的樣子!
阿楊也說道:「雅威先生是白天睡覺,晚上出去辦事,您誤會他了!」
「為什麼?」德埃布萊爾愈發的疑惑不解了。
杜瓦隆苦笑道:「您忘記了,雅威先生正被通緝,而他那張東方面孔白天實在太扎眼了,只能晚上出去啊!」
德埃布萊爾這才想起約書亞的特異之處,頓時臉就紅了,這麼淺顯的事兒,他怎麼就忘記了呢?頓時他羞臊得低下了頭,說不出話來。
約書亞是什麼表情呢?約書亞並沒有什麼表情,實際上他很清楚,別看最近一段時間德埃布萊爾和毆仁跟他們走得很近,但真正的來說還是有一層看不見的隔膜的,這兩位始終跟他們不是真正的貼心,總感覺隔了一層。這樣的隔膜在平時可能看不出來,可一旦到了關鍵的時刻,就會顯現。
就比如現在,德埃布萊爾不就爆發了。而約書亞之所以很平靜,就是他早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刻,哪怕他真的是全心全意的想辦法救人,也不可能獲得德埃布萊爾的真心認同。
約書亞沒有說什麼,一點譴責德埃布萊爾的意思都沒有就直接出門了,一起走的還有阿楊。這幾天不知道為什麼約書亞總是要神神秘秘地帶上這個猶太小子,兩人似乎是親近了不少,至少當約書亞被卡斯德爾莫吐糟和被德埃布萊爾質疑的時候,阿楊卻主動的幫約書亞說好話,話里話外的語氣還很佩服,這就讓人奇怪了。
「你說他們這是去幹什麼了?」德埃布萊爾問杜瓦隆。
「不知道!」參孫巨人一面自顧自地對付面前的一截牛腿,連頭都懶得抬。
「這個傢伙神神秘秘的,到底在搞什麼?」德埃布萊爾頓時又覺得心煩了,吐糟道:「我們又不是外人,何必瞞着我們?」
杜瓦隆終於抬起了頭,回答道:「雅威先生恐怕不是故意瞞着我們,而是這件事只有他和阿楊才能做。他要做的那些事情恐怕很危險,所以分配任務的時候,都是有選擇的!比如您適合去上流社會散佈和打探消息,而查理則只能去跟街面上的那些混混打交道。用他的話說,這叫……叫各盡其職合理安排。」
德埃布萊爾其實也清楚約書亞的安排是合理的,但他就是止不住對約書亞本人究竟在做什麼感興趣。恐怕他所做的那些事兒,才是真正核心緊要的吧?
德埃布萊爾其實隱約對約書亞的計劃有知覺,大概知道他要做什麼。而他認為以自己的智慧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