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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城玄曦緩緩走向**前,她一直是一個張開刺的刺蝟,今天,她竟這麼隨意地和他談笑,毫不抗拒,毫不彆扭。[燃^文^書庫][www.yibigЕ.com]()敢喝那麼多酒,是因為知道不管喝不喝酒,他想要做什麼還是可以做,還是因為她信他?
司城玄曦已經走到**邊,他坐了下來,前天,他也曾這樣,坐在她的**前,撫過她熟睡的臉,然後,他差點被她擰斷了脖子。
司城玄曦突然好笑地想,如果前天,他不是用手去撫她的臉,而是唇,會怎麼樣?
看着她輕輕嚅動的紅唇,那如花一樣的唇瓣,他,吻了下去。
唇與唇的接觸,溫熱,綿軟,甜美……這種感覺,也是王嫻婷不曾給他的。和王嫻婷在一起時,他只是身體的需要,既沒有多愉悅,也沒有感覺多美好,可是奇怪了,為什麼和藍宵露在一起時,就不一樣?
這是荊無言曾經說過的,如果心裏有一個人,心會為之顫,神會為之奪,哪怕只是對視一眼,也美妙不可言傳?
他極快地從她的唇上抽離,猛地站了起來,大步走出去。
他是可以要了她,她是他的王妃,他要她也是名正言順。可是現在,她醉着,他要這麼做,和當初那個毀她清白的混蛋有什麼不同?
於是,守在院內的黃嬤嬤等人,又一次失望地看着司城玄曦匆匆離去。她們不知道裏面發生了什麼,也不知道是不是王妃又惹怒了王爺,但是,久經考驗的她們已經見怪不怪了。
黃嬤嬤進屋就看見滿桌的殘菜剩酒,再走進內室,就看見擁被甜睡的王妃。她放下心來,既然王妃睡了,那應該沒有惹怒王爺。這個年,還是可以好好過的。
她悄悄地走出來,帶着下人們一起,輕輕地撤了桌上的殘菜,又輕輕地關上門,讓王妃安睡。
第二天一早,按慣例,藍宵露得早起梳妝,穿上王妃朝服,和司城玄曦一起進皇宮去參加各種皇家禮儀和家宴。之前莫昌已經稟告過,藍宵露**好睡之後,酒意也褪去了,很配合地讓黃嬤嬤給她梳妝。
黃嬤嬤一邊為她梳着頭髮,一邊看似隨意地道:「王爺昨夜宿在明月院!」
藍宵露漫應道:「哦!」
她很不明白,為什麼每天黃嬤嬤都會來向她報告王爺宿在哪裏,這和她有什麼關係呢?他宿在哪裏不是他的自由嗎?後來一想,這可能是管事嬤嬤的正常職責,便左耳進右耳出地聽着,每天回應一個「哦」字。
看王妃漫不經心地樣子,黃嬤嬤輕聲道:「王妃沒有什麼要問的?」王爺昨天沒有讓人放了王嫻婷,也沒有去靜月院,從清月院出去後,就直接在明月院歇下了。
藍宵露奇怪地道:「我要問什麼?」
黃嬤嬤只好道:「王爺沒去側妃那兒!」
藍宵露道:「哦!」突然想起什麼,問道:「側妃還關着嗎?一會兒你去叫莫昌把她放了吧!」
黃嬤嬤暗嘆,什麼事王妃才會上心呢?側妃那樣挑釁,當着她的面說出那麼沒規矩的話來,王妃也只是把她關了一晚上,什麼也沒做,一大早的,倒怕她關壞似的。忍不住還是多了一句嘴:「側妃對王妃不敬,沒了規矩,王妃這就要放了她麼?」
藍宵露好笑道:「不放了她還能怎麼樣?今兒是過年,總不能把她關到來年去。」該長記性的,不用關也長記性,不長記性的,再關也一樣。
黃嬤嬤道:「王妃說的是!」
府門口,司城玄曦黑錦玄紋金線繡邊衣服,藍宵露看着那做工,質地,還有那金絲銀線,心想,這就是低調的奢華了。不過,這麼一身,穿在面前這個身材頎長的男人身上,貴氣抑而不斂,氣度質而不華,與冷麵王爺這幾個字還真是相襯。
這是一個氣質冷酷,氣度斐然,器宇軒昂的帥哥。
帥哥果然是奪人眼珠,這事古今同理。藍宵露自認看過無數帥哥和花樣美男了,但是,卻覺得那些人都少了一些味道,這司城玄曦身上那種蕭瑟而沉暗,冷清而棱透的味道。或者說,是男子應有的硬朗錚錚鐵骨和挺拔玉樹臨風相結合形成的獨特的那種氣質。
司城玄曦身上就糅合了這兩種氣質,使他帥得讓人移不開眼睛。
在宮中,一切很平順,她又一次見到了太后和皇后,王貴妃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