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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沒動手腳呢!」
尼基塔睜大眼睛,看看男巫,再看看已經消失不見的水眼,一臉的接受不能:「這不是我乾的你能不能講點規則!」
禁咒是不講規則的,鄭清在心底默默回答道。
「怎麼突然就炸了呢?」女妖拍着高聳的胸口,做出一副受到驚嚇的模樣:「嚇得的我心臟差點蹦出來。」
鄭清終於認真的看了她一眼。
「蹦出來我會幫你賣掉,在魔藥市場上,巫妖心臟一向是緊俏商品。」他說了一個充滿惡意的笑話,同時徑直指出女妖的小心思:「所以,不要假裝你是朱思就算朱思也不會像你裝的這麼膽小。你是一頭女妖,麻煩表現的稍微兇殘一點,可以嗎?」
「表現的弱小與無助可以稍稍提高我的生存率。」女妖用那雙漂亮但又充斥着死寂的猩紅眸子瞟了男巫一眼,聲音一如之前般顫抖。
鄭清深深嘆了一口氣,決定放棄叫醒這個時刻捧着『小金人』的妖魔。
「我大概知道這個通道有多窄了,」他板着臉,看了女妖一眼,晃了晃手中的槍口,示意道:「回吧上面的人應該等急了。」
女妖嘴角抽了抽,似乎想說點什麼,但最終什麼也沒說,老老實實重新向岸邊洄游。隱約的,鄭清可以聽到女妖在小聲嘀咕着諸如『不講公德』『不講魔法』『船長大人在上』『完全不講道理』之類的廢話。
盤在腰間的貓尾微微顫抖了一下。
鄭清努力遏制用貓尾再去那顆水眼所在位置攪一下的衝動。
剛剛在那顆水眼破碎的一瞬間,他就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他體內的禁咒此刻處於蓄勢待發的狀態,雖然通過符槍不斷抽取禁咒中的魔力,延遲了爆發的時間,卻也只是治標不治本。龐大而又充滿破壞性的魔力仍舊繚繞在他的周圍。
眼前這道狹窄的通道,無法承受這股魔力。
他需要一條更加寬敞、更加結實的通道。
最好像天空一樣寬敞,像大山一樣結實,男巫走出水面,下意識抬頭看了一眼天空,然後順着天色一直向下看去,直至看到遠處青山的影子。
「怎麼樣?」耳畔傳來熟悉的聲音,打斷男巫的思緒。
他回過神,恰好迎上蔣玉探詢的目光。
「出了一點小岔子,」鄭清勉強笑了笑:「博士那條路,確實走不通。」
「因為他把那條路戳爆了。」尼基塔充滿怨念的聲音在旁邊響起:「明明可以排隊過去的你為什麼要戳那一指頭?」
蔣玉看了看女妖,然後又看了看一臉無奈的男巫。
「聽上去像是件好事,」她發間的貓耳微微顫抖着,絲毫沒有掩飾語氣中的欣然:「雖然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情,但能讓她不高興,肯定是個好事。」
「這不是件好事,真的。」
皮膚蒼白、渾身無毛的老貓拄着拐杖走在空曠的大廳中,用它那刺耳難聽的聲音絮絮叨叨着:「兩天,兩天時間你們三次來拜訪大長老這不是件好事。」
蕭笑雙手抱在腹前,低着頭,規規矩矩的跟在老貓身後,一聲不吭,仿佛沒有聽到老貓刺耳的抱怨。
辛胖子落後半個身位,跟在蕭笑左側,一路東張西望。即便這已經是第三次進入這座博物館,他仍舊感覺自己的眼睛有點不夠用。烏撒小城的歷史漫長卻很枯燥,但這是幻夢境的小城,所有的展品都充斥着濃郁的異域風情,讓人難以抗拒。
老貓爪中那支拐杖點地的聲音忽然停了下來。它帶着兩位年輕巫師走過那張象牙色的桌子,來到了一塊帷帳前。
兩位年輕巫師同時打起精神。
「阿塔爾大長老正在為信徒們做彌撒,」老貓稍稍壓低聲音,用杖尖挑起那塊帷幕的一角,示意道:「你們只能等他完成這場神聖的儀式後再拜訪他當然,如果你們有興趣,也可以進去,稍稍感受一下那神聖而又莊嚴的氣息。」
客人們面面相覷。
蕭笑推了推眼鏡,微微頷首,但辛胖子則堅決的搖了搖頭。老貓面無表情的盯着地板上的花紋,仿佛沒有注意到客人們之間的小分歧。
最後,蕭笑抱着他的筆記本走進了帷帳,而胖子則席地而坐,老老實實呆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