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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斷大明
應天府。
秦淮河畔的一個不起眼的小茶館,有三個普通服飾的人在慢悠悠的品茶。
&政,別看這裏破小,但這茶,貢品都比不上。」一個面朗如月的年輕人,笑呵呵的倒着茶說道。
被稱為參政的是一個中年人,氣度雍容,臉上帶笑,道:「嗯,我嘗嘗。」
在他們兩人的中間,是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婦人,非常普通,沒有任何特別,她端起茶杯,眉頭皺了下,微帶厭惡的道:「為什麼要來這種地方?」
年輕人臉上始終帶着笑容,給人一種極其陽光的感覺,他看着婦人道:「陳家世代是茶商,我自然是比不了,不過,在這裏,可以說一些別的地方不能說的話。」
婦人眉頭皺起,喝了一口,還是厭惡的放下。
中年人放下茶杯,笑着道:「香醇入肺,口齒留香,確實是好茶,這要是放在外面,沒有十兩銀子只怕是嘗不到!」
年輕人看着中年人,大喜的道:「參政果然是知音,別說十兩,一百兩都未必嘗得到!」
婦人不喜歡這樣的客套,看着兩人淡淡道:「我只是一個婦道人家,沒有那麼多彎彎繞,你們到底想要幹什麼?」
年輕人看着婦人,明朗而笑道:「夫人既然這麼着急,那我就打開窗戶說亮話?」說着,他看向那個中年人,他嘴裏的『參政』。
中年人笑而不語,端着茶杯。
年輕人便轉向婦人,道:「夫人,你家的茶莊,茶山都被惠通商行強行入股,損失不小吧?」
婦人皺眉,有些不善的看着年輕人。
惠通商行的擴張實際上是行政壟斷性質的,鹽,鐵,茶,礦,錢莊等之類都被各種形式『入股』,被惠通商行強行控制,幾乎是『收歸國有』。
年輕人看着婦人,笑道:「以前咱們沒辦法,現在惠通商行自顧不暇,自我閹割,咱們是不是應該做點什麼?」
&接說。」婦人蹙眉,有些不耐煩的道。
年輕人臉上的笑容收斂了一點,道「我聽說,應天府一帶的鹽的銷售權在陳家?」
惠通商行的入股自然不是掠奪,是一種另類『合作』,是要給好處,互利的。這些被惠通商行入股的商戶,幾乎都是穩賺不賠。比如陳家雖然付出了茶方面的利益,但惠通商行在鹽的方面給足了補償。
婦人越發的不耐煩,道:「你到底要說什麼?」
年輕人收斂神色,道:「『景正新政』現在已經進退兩難,引起了全天下的反對,咱們這些人損失最大,難道不要作些什麼嗎?哈哈,簡單,我們希望陳家的鹽出點問題,十天半個月出不去。」
婦人臉色冷了下來,道:「你知道我們要損失多少嗎?要是朝廷怪罪下來,難不成要你劉家能承擔!」
年輕人臉上露出自信笑容,道:「要不了多久,鹽,茶,錢莊等都要大亂,你們陳家難道就甘願白白給朝廷送銀子?不想分一杯羹?」
婦人頓時嗤笑一聲,道:「你們想跟朝廷作對?就憑你們?一個被革職查辦的參政,一個所謂的名門之後?」
年輕人目中陰霾一閃,旋即就笑道:「惠通商行我們仔細研究過,它有幾個要害,最大的一個就是皇家錢莊,這是他們金錢的中轉之地,只要擊潰這些皇家錢莊的分行,惠通商行在江南的所有人生意都會陷入絕境!只要咱們拖他半個月,再輔助其他方法,惠通商行兩個月內就能崩潰,朝廷也救不了!」
婦人一臉毫不掩飾的鄙夷,道:「就憑你們?你們怕是忘了這幾年的事情了吧?」
江南也是風雨之地,自從『撤都』開始,朝廷就大開殺戒,人頭滾滾,無數人膽寒。
年輕人臉色冷下來,道:「以前是那些人蠢,明知道景正嗜殺成性,眼裏毫無禮法,還妄想用禮法去強諫!我們不同,我們都是普通人,成千上萬,遍佈天下,無影無蹤,無從分辨,景正能如何?殺光天下讀書人嗎?或者殺光天下人?哼,這一次,我們就要景正學學他的祖父,老老實實躲在宮裏,天下,還是我們讀書人打理,他一個大字不識的昏君豈能坐明堂?」
婦人皺眉,看了眼中年人,只見這位曾經的參政面帶微笑,從容不迫,一直在靜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