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鄆王趙楷是爭奪帝位的失敗者,這些天只是封鎖王府大門,從來不敢出現在世人面前,這是爭奪帝位失敗後的代價,鄆王知道趙桓隨時都想找自己的麻煩,自己躲在王府之中,就是想遠離趙桓的視線,可是沒有想到,自己沒有出來找事,可是事情卻是找到自己的頭上。
看着面前的詔書,趙楷不知道如何是好,讓自己去河北,雖然被封為兵馬大元帥,但他知道自己實際上手中並沒有半點兵馬,前往河北就是找死。
「楊將軍,新皇這是要我趙楷的命啊!不知道太傅臨走的時候可有什麼辦法?」趙楷望着一邊的年輕人,臉上露出一絲愁苦之色。
楊項是楊戩的義子,也是趙楷的心腹,楊戩跟隨趙佶離開了汴京,但卻將自己的兒子留了下來,不是為了輔佐趙楷,而是刺探京中情報的。
「鄆王殿下,眼下大勢不在我,新皇既然有聖旨前來,鄆王也只能前往河北之地,招募兵勇,鄆王畢竟是代表皇帝而去的,招募兵勇並不困難,困難就是鄆王不知兵。」楊項能被楊戩留在汴京,也是有幾分能耐的,當下說道:「殿下,聽說童貫已經被新皇罷黜了所有官職,殿下若是能讓童貫為殿下所用,殿下或許還有幾分希望。」
「童貫他會答應嗎?」趙楷有些擔心的說道。童貫當年掌握西軍,意氣風發,是何等的囂張跋扈,尋常的親王他根本就不放在心上,就算是趙楷也是一樣,這樣的人會投靠趙楷?
「他肯定會的,若是平常時節肯定不是如此,但是現在不一樣,童貫的官職都丟了,想童貫這些年,也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這個時候殿下出手,讓童貫做幕僚,童貫有了保命的機會,豈會不答應,甚至,有朝一日,殿下若是有十萬大軍在手上,這天下還有誰敢對殿下無禮,就算是新皇也是一樣,殿下未必不能成為第二個李璟。」楊項趕緊說道。
「不錯,童貫此賊雖然討厭,但到底是掌握西軍多年,精通韜略,未必是不能幫助本王。」趙楷臉上頓時露出興奮之色,他站起身來,看着一邊的聖旨,臉上頓時一絲譏諷之色,說道:「新皇既然想要本王的性命,本王就看看,到底誰才是最後的勝利者。」
楊項在一邊看的分明,嘴角上揚,在他看來,天下大局已定,就算趙楷獲得了童貫的幫助恐怕也是不可能的,在汴京,李綱已經聚集兵馬三十萬之眾,還有更多的勤王大軍、義軍不斷朝汴京而來。就算有三五十萬也未必沒有機會。
只是這些楊項是不會說的,趙楷也只是楊戩送出來的誘餌,讓新皇暫時將目光鎖定在趙楷身上,忘掉遠在江南的趙佶,日後等回到汴京的時候,才是楊戩出手的時候。
「楊將軍在六扇門有些關係,本王這就寫一封信,還請將軍將其送到童貫處。」趙楷用希冀的眼神望着楊項。
「敢不聽命。」楊項趕緊說道。
趙楷不敢怠慢,趕緊應道。半響之後,才將楊項出了鄆王府。
汴京禁軍大營之中,這個時候早就成了一個巨大的軍營,這裏面有二十五萬禁軍,還有五萬勤王和義軍中的精銳,也都被李綱挑了出來,編入了禁軍序列。
「真是好運,聽說嵩山郭汾陽已經成為禁軍中一員,手下的五千兵馬現在雖然只有一千人,可也是身披盔甲,看着就讓人羨慕。」一隊人馬緩緩而來,這群人中有人身着盔甲,有的人卻是身着布衣,或是穿着錦衣,不倫不類,雙目顧盼,好像周圍有什麼了不得的東西一樣。
「那是自然,聽說這是李綱大人和宗澤將軍的命令,在義軍和勤王大軍之中挑選精銳之師加入禁軍,所享受的待遇自然是不一樣。」人群之中有人將目光望着前面的兩個老者,一個身着紫色袍服,一個卻是穿着盔甲,身着紫袍者乃是李綱,而身着盔甲的人卻是宗澤。在大宋最危機的時候,李綱將賦閒在家的宗澤招了過來,朝中的一些將軍他都不信任,唯獨自己的老友,才讓他信任。
「汝霖,敵人聲勢浩大,尤其是在童貫戰敗之後,氣焰更加囂張,別看我們的兵馬眾多,但是對付金人,我還真的沒有把握。童貫這個傢伙雖然可惡,但是他手下的兵馬精銳程度遠在禁軍之上。」李綱掃了遠處正在操練的禁軍,眉宇之間皺了皺眉頭。別看眼下禁軍操練有些模樣,但實際上,自己在接手城防的時候,曾經視察過禁軍,那個時候,他就知道禁軍的一些底細,分明就是一群烏合之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