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小
中
大
下一輩子,一定要好好的活。\www.qΒ\
下一次,一定會找到,愛自己的人。
—◇—◇—
癱倒在地的安慶生,雙目無神的盯着天花板。耀眼的光芒刺痛了他的瞳孔,他恍惚間什麼也感覺不到了。男子身子一曲,忽的吐出一口鮮血,意識一模糊,暈死了過去。
身後的夏馮乙,眼睜睜的看着他氣功心血,半死不遂。隨着安慶生的昏死,眾人的目光自然而然的落在了他的身上。他面色極其難看,緊緊的攥着手中的刀,戒備的看着每一個人。
「終於被我等到了這天。」
林作岩眯趄起黑眸,眼神犀利的掃了過來。面前的男人和他,有着不共戴天的深仇。林作岩的母親,被他逼得懸樑自盡,而他堂堂富貴門的當家,也一度要低聲下氣,不得不讓出半邊家業。還有楓霓裳,只是區區一名柔弱女子,為了這場恩怨,香消玉殞。
林作岩與沁心的種種劫難均是面前這名男子,一手策劃的結果。但是林作岩卻不知,他本與他素不相識,為什麼,他要費盡心機對付自己?
眾人皆不出聲,每個人都知道這是林作岩與他的恩怨,外人插不得手。
「你不可能死的這麼痛快,夏馮乙,憑着你對我做的一切,我可以一刀一刀的剜下你的肉。」森冷啟聲,林作岩的每一個字都充滿危險感,就連身邊毫無關聯的人們,也都被這氣魄所震懾。
夏馮乙雙目血紅,憤恨的咬着下唇。他見男子逐漸靠近,並沒有退縮,對着他的威脅,也仿佛嗤之以鼻。
他瞪着眼,艱難的拖動着已然殘廢的雙腿。林作岩狐疑的看着他逐漸向自己爬近,忽然,他手中的染血的匕首突的便舉了起來。夏馮乙竭儘自己剩餘的力量,不顧腿上的疼痛,跳躍起來。一刀惡狠狠的向林作岩刺來。
沒有人能料到他居然在瀕臨死亡的時刻,還不忘做苟延殘喘的反擊。
他竟恨林作岩至此!
這刀勢雖出其不意,但畢竟後勁不足。林作岩一個側身便輕鬆躲了過去,夏馮乙撲了個空,狼狽的倒在地上。此時,戎沁心忽的緊張起來,身姿倏然轉移到了林作岩的身邊,她想都沒想,便一腿踢在地上的夏馮乙身上,他吃疼一喊,手上的匕首掉落一邊。
刀匕一落,地上喘着重氣的夏馮乙便頓了頓,然後爬去揀那匕首。他一揀到,又調轉過身,向林作岩撲來。
「啊!」
他吼出聲來,面容猙獰。
但這樣的攻擊,沒有絲毫威脅力。
他再次撲空,身體重重的摔在地上,他疼的悶哼。腿上的傷口,汩汩出血,把地板染的殷紅。戎沁心驚愕的看着他,他明明知道自己這樣於事無補,但卻依舊不肯放棄。他的動作越來越遲緩,每一次撲空後,再次爬起的時,攻勢便愈加無力。到了最後,夏馮乙全然虛脫,大汗淋漓之中,他失血過多,臉色慘白。
手還顫抖的握着匕首,以近乎可笑的速度以及弧度在林作岩面前划過。
沒有人說一句話,都是臉色沉重的看着這可笑的一幕。林作岩更是厭惡之極的深眯着潭眸,他發現,即便是把夏馮乙的肉一塊塊剜下來,他也不會得到報復。因為,這壓根對他來說,不算報復。他不怕,他不怕死,他活着就是為了報仇,生死早已置之度外。
最後一次落空,夏馮乙不再爬起,他撐起身子,目光因摔的過重,而焦距不齊,但仍然巡視着林作岩的身影。起初是重影,然後變得慢慢清晰,林作岩深惡痛絕的表情一覽無遺,夏馮乙忽的扯了扯嘴角,笑道:
「我並沒有完全失敗……」
他聲音沙啞,繼續說到:
「你母親含恨而死,而你是林家唯一剩下的人。你也恨我對嗎?看看你的表情……就知道,你恨我入骨。對,就是要這樣繼續的恨下去,恨的滋味會伴隨你一生一世……你永遠擺脫不了!哈哈!」
他顫抖的笑到,雙手攤開,仰起臉來。
「我告訴你,林作岩,你母親死之前,在那間屋子裏哭了整整九天九夜!她眼睛都幾乎哭瞎了,真的……你知道我聽到她的哭聲有多爽快嗎,簡直是天籟!」
夏馮乙嘲諷到,眼見林作岩黑眸一瞠,怒火躥升。他一個大步靠近夏馮乙,一腳踢在他的胸膛,用力之猛令其忽的就口吐鮮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