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小
中
大
這玩意兒也是人吃的?
這樣的人,怎麼會牙口不好。但偏偏面對鮮美野味時,奔波相處了十多天的眾人,沒有記起這茬。
對峙。十幾人冷眼怒視一個人。
沒有誰突然暴起,徒手擊殺李老漢的畫面,這些自稱綠林武榜上響噹噹的人物似乎脾氣也特別的好。
中毒了。
牧千臉色十分難看。
一路來的食物,包括水,全都是自己人提前備好的。還有兩天便能穿過大漠,是有所鬆懈,可唯一吃的沙狐是在這大漠裏獵的,烤制的過程李老漢也沒有參與。牧千想不通,難道是那個奇怪的「煙」?隨即又否定了這種可能。他看着李老頭把煙吸到肚子裏。吸進肚子的沒事,他們反而中毒了,天底下也沒有這樣的道理。牧千甚至懷疑附近是不是還有別人,老實巴交的李老漢騙過了他們所有人,驕傲如他,真的難以接受。
「年輕人,你不用難過,老漢吃的鹽巴比你吃的飯還多,又是以有心算無心,一時僥倖。」似乎明白他在想什麼,李老漢安慰道。沒了奇怪的口音,李老漢說這番話反倒更加不順溜,這些所謂書本上的詞,讓他說着有些拗口。他說完顯得很開心,露出一嘴的黃牙,少爺說的風範大概就是這樣了吧?
「是你藏在身上的煙有毒?」牧千面沉入水,不死心的問道。
李老漢搖搖頭,本不予理睬,突然像想到什麼,又恢復那特別標準的憨笑,猶豫道:「要不老漢告訴你如何中的毒,你也回答老漢一個問題?事先說好,老漢是老實的莊稼人,你莫要騙我。」
牧千被他那句老實的莊稼人刺激的睚眥欲裂,咬牙切齒道:「你問。」
李老漢一副我這把年紀,還能占你年輕人便宜的表情說道:「你們吃的那只是零零七,零零六比它膘肥點,你們來晚了,前兩天已經被人吃了,烤的時候出了不少油。」
竟然真的是那隻沙狐?牧千等人一臉的震驚。
「藥就混在小七每曰的飼料里,一共養了四個月,藥力已經滲透骨髓,你們用銀針那些手段也測不出來的。對了,你們也沒測。不過不用擔心,這藥毒不死人的。就是不吃解藥,會暫時全身無力,內力什麼的也用不了。」
「你們一直這麼瞪着老漢幹嘛?說實話又起不了什麼作用,看着還挺瘮人的。這麼厲害的藥也不是我家少爺研製的,法子也是寺院高人想的。知道你們是為了傳說中的寶藏而來,原來這也不關老漢與少爺的事。只不過我家少爺有求於圓融大師,才會接下這吃力不討好的差事。至於如何處置你們老漢也不清楚,把你們交給少爺,少爺再轉手交給圓融大師,大概就這樣,你們可聽的明白?」對於這些解釋了很多遍的內容,想了想應該沒什麼疏漏,是以李老漢問道。
那隻沙狐已提前養了四個月!對於眼下的情況,牧千隻得認栽,他點頭道:「牧千有眼不識泰山,還不知前輩如何稱呼?」
「我呸!去他娘的前輩,有種真刀真槍的跟老子干一場,老子非把這老頭,還有那狗屁少爺,揍得叫爺爺不可!」
王鵬還未叫囂完,只覺得眼前一花,已經結結實實挨了幾巴掌。瞬間左右兩邊臉已經腫脹的老高,混着血水,吐出幾顆牙。
好快的身手!
牧千苦笑,有如此身手,且費盡心機,如何能躲得過。可笑的是,人家還並非針對自己,他們的目標竟是所有為了寶藏而來的人。不免苦澀問道:「前輩想問什麼?」
李老漢有些不好意思道:「你們說的那什麼綠林武榜是真的吧?不是花些銀子就能上榜的吧?」
牧千:「……」
眾人:「……」
綁好所有人,李老漢又打量了一遍他們,心情便有些憂鬱。放眼過去除了牧千,其他清一色五大三粗的漢子,統一看起來不太聰明的樣子。又不知道要被少爺,以技術含量不高為由,扣掉多少根煙了。
雲邊城。
「阿嚏!阿嚏!」
胡舟先是撓撓頭,隨即撓撓褲襠,一個模子的憂鬱道:「這顯然是哪家的姑娘,又在惦念本少爺啊!」這是這位所謂少爺獨自一人時,難得的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