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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的氣氛,一下子就僵了,只有台上的駱凱洋在哂笑。
他了解陸相宜。
她就是這麼清高,只會惹怒趙哥。
而這個趙哥,是這一帶最跋扈的人,他不會放過陸相宜。
果然,下一秒,趙哥就猙獰着臉要把陸相宜拖走。
易歡歡攔住酒吧老闆,「但凡我朋友今天出點什麼事,我就曝光你們酒吧,看你們以後怎麼營業!」
她勸不了趙哥,對方也不會給她面子。
只有酒吧老闆出馬,才能緩和氣氛。
老闆無奈地瞪着易歡歡,還是去勸趙哥了。
趙哥執着於面子那點事,指着地上的錢說:「要我放過她,可以!讓她把地上的錢一張一張撿起來,再把這瓶酒喝了,我就不再跟她計較!」
易歡歡掏出手機,「趙哥,我們還是各退一步,你讓我們走吧?你不答應,我只能報警了。」
「不用退,直接報!」
充滿磁性以及壓迫感的男聲,從酒吧門口傳來。
一股強大的氣場,瞬間籠罩了酒吧。
周森!
????????????????儘管沒有人認識他,也沒人知道他的來路,但酒吧的人就是有一種感覺:最好不要惹他!一旦惹了他,絕對不會有好下場。
趙哥不由自主地後退了一步。
台上的駱凱洋,低頭扶了扶自己的面具——他可不想被周森這個魔鬼認出來!
易歡歡心裏頓時有底了,鬆了口氣,低聲問陸相宜:「你知道周森會來?」
陸相宜搖搖頭,「我都沒告訴他我在這裏。」
「那你剛才……」易歡歡一臉無奈,「相宜啊相宜,幸好你們家周森是個神人!」
周森徑直走過來,黑色皮鞋踩在一張張紙鈔上,他甚至沒有低頭看一眼。
乍一看,他很紳士,但仔細打量,他分明目光森冷,令人心驚。
他確認陸相宜沒事之後,看向趙哥,聲音毫無感情,「想讓我女朋友幫你撿錢?」他微微垂下眼眸,撥了撥腳下的紙鈔,「怎麼?你的手,廢了?」
趙哥看着周森,特別想發狠,雙腿卻在發顫。
周森看起來明明沒什麼殺傷力,但他就是莫名地害怕他,總覺得他一個眼神就可以讓他送命。
他只好搖頭,「沒有,都是誤會!」
「哦?」周森不大相信的樣子,「是嗎?」
趙哥神色緊繃着,最後不得已蹲下來,一張一張撿起錢,撿完就想走。
「等等!」周森隨意動了動桌上的酒,「特意開的酒,別浪費了。」
有小弟想替大哥出頭,作勢要衝上來,被趙哥攔住了。
趙哥這下看出來了,這個男的不簡單。
而那個女孩子,恐怕更不簡單。
男人這麼為她出氣,她始終只是冷靜地看着,目光絲毫沒有波動,仿佛欺負她的人就該是這個下場。
一個漂亮到極致,沒有被欺負過的姑娘,不可能是簡單的人物。
趙哥拿起酒,幾口喝光了,周森終於放他走。
周森這才看向台上,發現駐唱已經不見了。
他知道那是駱凱洋,那個蠢貨大概是害怕了。
他最後將目光落到陸相宜身上,目光里的凌厲褪去,「台上那個回頭再收拾,跟我走。」
陸相宜把手伸給周森,示意他牽着她。周森耍着酷呢,在陸相宜耳邊說:「這種時候,就別撒嬌了,嗯?」
陸相宜才不管,固執地伸着手,一副周森不牽她就不走了的樣子。
周森輕嘆。
都是他慣出來的,只能繼續慣着了!
他牽着陸相宜的手,帶着她穿過酒吧,離開這個她不該來的地方。
陸相宜當然沒有忘記易歡歡,拉上她一起離開。
如果不是易歡歡周旋了一下,她們可能撐不到周森趕來。
出了酒吧,易歡歡輕輕掙開陸相宜的手,說:「我先回學校了,拜拜!」
「歡歡……」
陸相宜想送易歡歡回去,易歡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