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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穆司爵,俊美的臉上佈滿陰沉,緊繃的輪廓釋放着駭人的殺氣。樂筆趣 m.lebiqu.com
如果他的怒火可以燒起來,方圓十公里內,大概寸草不生。
醫生很害怕這樣的穆司爵,可是,作為許佑寧的醫生,她必須要把許佑寧的情況和穆司爵說清楚——她要為自己的病人負責。
不算年輕的女醫生抬起頭,看向穆司爵:「穆先生,孩子已經沒有了。現在,我們應該盡全力為許小姐着想。」
「什麼意思?」
穆司爵的語聲像暴雪那樣襲來,房間的氣溫驟然又下降了好幾個度。
醫生扛住那陣冷意,說:「我們發現,許小姐的身體不是很好,我們建議儘快處理孩子,讓許小姐調理好身體。穆先生,你和許小姐都還年輕,你們還有很多機會的。」
穆司爵眯了一下眼睛:「重複一遍你剛才的話。」
醫生心忖,前半句她說得夠清楚了,穆司爵應該是沒有聽清楚後半句。
她提了一下氣,重複道:「穆先生,你和許小姐……」
「閉嘴!」穆司爵冷然打斷醫生,凜冽逼人的目光直掃過來,「孩子是我的,沒有我的允許,誰敢動他一下,我保證你們活不過第二天!」
醫生這才反應過來,穆司爵不是沒聽清楚她的話,而是她那句「建議儘快處理孩子」惹怒了穆司爵。
一陣寒意爬上醫生的背脊,她忙忙低下頭:「穆先生,我知道了。」
穆司爵冷沉沉的命令:「出去!」
醫生大氣都不敢出,用最快的速度退出病房。
偌大的房間裏,只剩許佑寧和穆司爵。
穆司爵一步一步地逼到許佑寧跟前,猛地鉗住她的下巴。
他的指關節陡然彎曲泛白,足以看出他用了多大的力道。如果有第三個人看見,大概會忍不住懷疑他是想捏碎許佑寧的下巴。
「許佑寧,」穆司爵的聲音不復剛才的冷漠凌厲,只剩下不可置信和沉痛,「你去買藥,是因為不想要這個孩子。可是,你已經回來這麼久,我也明確告訴過你,我要這個孩子,我甚至要跟你結婚,你為什麼還是不能接受孩子的存在?」
「……」許佑寧根本說不出話來,遑論回答穆司爵。
穆司爵完全沒有考慮到正是他阻礙了許佑寧,倏然加大手上的力道,命令道,「許佑寧,回答我。」
他的力道已經超出許佑寧的承受範圍,許佑寧終於忍不住張嘴,輕呼了一聲:「啊……」
如果是以往,穆司爵也許會心軟。
可是,從今往後,再也不會了。
許佑寧可以狠心地扼殺一個孩子,他何必再對她心軟?
許佑寧閉上眼睛,咬着牙關忍住即將要奪眶而出的眼淚。
穆司爵堅信是她殺了孩子,就算她流下眼淚,穆司爵也不會相信她吧。
穆司爵把許佑寧的動作視為逃避,冷冷的笑了一聲:「既然你不願意開口,我來替你回答,怎麼樣?」
「……」
許佑寧睜開眼睛,看着穆司爵,眸底緩緩滲入一抹迷茫。
穆司爵不是她,怎麼能替她回答這個問題?
他怎麼知道答案?
穆司爵鬆開許佑寧的下巴,許佑寧還沒來得及吸一口氣,他就又猛地掐住許佑寧的脖子。
瞬間,許佑寧只感覺到有什麼卡在喉嚨下,她仿佛被人逼到了窒息的邊緣,下意識地用目光向穆司爵求助,示意穆司爵放開她。
她不知道的是,穆司爵已經警告過自己,不能再對她有任何惻隱之心。
穆司爵絲毫沒有鬆開手上的力道,一字一句問:「許佑寧,你從來都沒有相信過我,對不對?」
窒息的感覺越來越濃,許佑寧滿臉痛苦看着穆司爵,眸底更加迷茫了,似乎是不懂穆司爵的話是什麼意思。
穆司爵冷笑了一聲:「你始終認為我才是殺害你外婆的兇手,從來沒有懷疑過康瑞城,在山頂呆了這麼久,你一直都想着回到康瑞城身邊,所以,你才不願意生下我的孩子,對不對?」
「唔……」
許佑寧艱難地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