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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
蘇晚娘猛的意識到被自己忽略了什麼,孔致書這話裏有話,難道是要讓自己別多想?徐氏今早一見着她就說了,孔致書體貼入微一早起來就為她熬藥!
難道,孔致書說的就是這句話?叫她別信?一語雙關,更是連道着提醒了她徐氏的話多數不可信,比如奉承兩老人的話。
蘇晚娘簡直有點哭笑不得,這樣的話,直接告訴她,就說,喂,蘇晚娘我今天一早起來可不是特地替你熬藥的,我只是順便或者啥的,你不要多想啊!直接說便是,還要拐幾個彎來表達!
一會兒,孔致書就端着藥進了屋子,便是還跟着大丫。
「藥先喝了,要是無聊,讓大丫在屋裏陪你說說話,沒事別出這個屋子。」
「三嬸嬸!」大丫輕輕的喚了聲,但聲音比早上那聲要大了些些。
「哦~」蘇晚娘點點頭,結果藥碗,捏着鼻子欲如昨天一樣,又突然想起孔致書的嘲笑,便迅速的轉過身背對着大丫和孔致書,仰頭一口氣將溫熱的藥灌下肚。
邊上,孔致書就是不要上前幾步去看也自行想像出了蘇晚娘的神色有多苦大仇深,他摸摸大丫的腦袋柔聲道,「大丫,以後喝藥不能和你三嬸嬸一樣。」
「藥很苦,大丫也不喜歡喝藥,大丫生病的時候,娘也說必須要喝苦苦的藥才會好,但是,每次喝完藥,娘都會給大丫吃一顆梅子,吃完了梅子嘴裏就不苦了,三叔,你給三嬸嬸喝藥,你怎麼不給三嬸嬸梅子吃呢?」
蘇晚娘聽着大丫童真的話樂了,轉回身,兩手朝着孔致書的面前一身,一手抓着碗,一手攤平來,道,「對啊,梅子呢!」那神情那叫做一個得意的,吃藥怕苦人之常情嘛,她也沒有鬧着不喝,至於這樣見一次取笑一次嗎?
別以為她不知道他和大丫說這一番話本意是取笑自己,結果反倒是被大丫單純的反問了一句,梅子呢?
孔致書神情一愣,料想不到蘇晚娘會這般神情洋溢的找自己要梅子,這一張醜臉配上這樣一個表情,怎麼看怎麼彆扭。
咳咳。
孔致書手握拳放在唇邊假意的咳了兩聲化解了他自己臉上的尷尬,可還是不悅的撇了眼蘇晚娘,似乎在怪蘇晚娘在孩子面前落了他的臉面。
「沒有就算了。」蘇晚娘笑咧咧的收回那隻討要梅子的手,將空碗往孔致書懷裏一塞,「那就麻煩你幫我把碗拿去洗了吧,外頭風大,我可不好出了這個屋子,放心,你幫我做任何事我都不會多想的。」
這會兒孔致書頓感臉上有些掛不住了,這多想不多想的話,她知道就可以了,還偏偏要故意說出來給他難堪。
「哼!不知好歹!」孔致書甩了甩衣袖,只是冬日穿的厚,甩不出夏日那種威風稟稟的感覺,但還是一手背在身後一手端着空碗大步的離開,做足了書生的架勢。
「三嬸嬸,你是不是惹三叔生氣了?」大丫小心翼翼的問着。
「沒有,他這人就喜歡這樣擺譜,自以為多讀了點書就了不起。」蘇晚娘搖頭,「卻不知人家見了他這模樣,最多以為他月經不調生理系統混亂導致的精神性錯亂。」俗稱神經病。
「啥叫月經不調生理系統混亂導致的精神性錯亂?」
「小孩子不知道便罷,別多問,也別告訴你三叔,大丫的記性不錯。」這麼長的一句話她就說了一邊大丫就給記下了而且這些詞彙對於大丫來說都是陌生又拗口的,畢竟她不會知道諸如月經不調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