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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真,隔天一早,慶安郡的大街小巷,包括吃早點的鋪子裏,都在議論着一件剛出爐的新鮮事兒。
那就是曹家的二小姐曹婷婷,原本是要跟大齊的六皇子訂婚的。
可是訂婚喜宴才進行了一半,兩人都還沒來得及交換定情信物,雲王爺就臨時取消了這場訂婚,並連夜離開了慶安郡。
前來道賀的賓客也在昨夜和今早走了個七七八八,現在整條大街的人都在議論這到底是出了什麼岔子,好好的訂婚宴會中途取消?
「有的說,是南方突然爆發了戰事,雲王爺接到了聖上的聖旨,連夜動身去了南方呢。」
早點鋪子裏,坐在楊若晴和駱風棠身後的那桌人小聲道。
同桌的另一人趕緊否定道:「不對不對,南方這幾年聽說在駱將軍和寧將軍的鎮守下,很太平。」
「我聽說是因為雲王爺發現曹家二小姐走路有跛,所以臨時改主意了。」
「你這話好扯,且不說曹家二小姐原本就不跛,就算她真的跛,那皇家挑選兒媳婦會查探不出來,還用得着等到訂婚宴上才發現?」
「那你說是為啥雲王會臨時取消呢?」說話的人不服氣的問。
「我聽說曹家二小姐是個石女……」
「不對,是個麻子臉,雲王被嚇跑了……」
「……」
「這可真是一百個人就有一百個版本啊,我都不曉得該聽誰的版本了。哈哈哈……」楊若晴轉過頭來,對坐在身旁的駱風棠壓低聲笑道。
駱風棠也笑了。
「不管在哪裏,最不缺的就是那些嚼舌頭根子的人。」他道。
「管他們什麼版本,反正曹家這回臉面都丟了,而且,婚事不穩,對曹家後續的發展也不利。」他分析着道。
楊若晴道:「那是當然了,曹家雖說是名門望族,可是近年來家族裏的後生中卻鮮少有那種在某一個領域出類拔萃的。」
「全都是如曹大少那樣的平庸之輩,再不然,就是曹三少那種混吃等死,早就養殘掉了的公子哥。」她道。
「所以,他們急需攀上一個實打實的粗樹幹子抱上去,才能保住家族的榮耀。」
「結姻親便成了一個最不錯的路子,只是可惜,半路殺出一個周霞來,攪局了。」她道。
兩個人吃飽喝足回到了下榻的客棧,天香樓明天就可以接着開張了,雖然楊華洲這個掌柜不在,但是酒樓運營到現在,已經形成了自己的運營模式。
即便掌柜的短暫離開一段時日,也是無妨的,酒樓里其他管事們各司其職。
「棠伢子,我想今個好好的睡一覺,明日就回家去,反正這邊的事情已經搞定了。」
吃完早飯回來後,楊若晴抱着駱風棠的手臂商量着道。
駱風棠道:「好啊,我也想早點回去了。」
周霞在這當口過來了,這讓楊若晴和駱風棠都有點詫異。
「一百兩銀子都在老牛那裏,你要銀子可以去跟老牛說,別來這裏煩我。」楊若晴直接落下臉子,沒好氣的道。
周霞卻是一副心情大好的樣子,半點都不跟楊若晴惱怒,反倒笑眯眯的來到桌邊自己坐了下來。
然後也大剌剌的抓起桌上的茶壺給自己倒了一碗茶,抿了一口,兀自興奮的道:「昨夜唱了一出大戲,可惜你們兩個沒去看戲,那可真叫一個精彩呀!」
聽到這話,楊若晴和駱風棠對視了一眼。
然後,駱風棠道:「你昨夜當真去了曹府?」
周霞白了駱風棠一眼,道:「表哥你這話問的可真是幼稚啊,我說了要去,就肯定會去啊,你當我是隨口說笑呢?」
「那你咋進去的啊?曹府昨晚守衛森嚴……」
就算是他和晴兒想要進去溜達溜達,沒有邀請函也很難進去。
因為到處都是守衛,因為府里的全都是達官顯貴,所以這些明着的守衛之外,還有暗衛。
周霞再次翻了個白眼,亮出身上一塊令牌。
「這可是襄陽王府的令牌,有這令牌在,誰敢攔我?」她道。
楊若晴和駱風棠頓時無語。
「你這都被襄陽王府放棄的人,還拿着他們家的令牌到處狐假虎威,當心襄陽王府的人知道了,到時候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