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小
中
大
「這位姑娘,我想你誤會了,我可是一個大夫,我有自己的職業操守……」
聲音戛然而止。
因為楊若晴另一隻手裏,又多了五百文。
「不過呢,法理也不外乎人情,在我能力範圍之內的順手之勞,還是可以商量的。」
牙醫說着,一把將那一千文錢撈了過去,並揣入衣兜里。
在醫館,也不是自己開的,自己也是過來坐鎮拿薪酬的。
「你想知道啥,快說,我不能耽擱太久。」他催促道。
楊若晴道:「先前那個白衣姑娘,什麼情況?」
牙醫道:「兩顆門牙沒了,過來鑲牙呢!」
「鑲好了沒?」楊若晴又問。
牙醫道:「很難,這可不是一天兩天的事,要持續大半年。」
「為啥?」楊若晴來了興趣。
也就是說,周霞這年內,就別想消停了,隔三岔五都要來折騰一番,哈哈哈!
牙醫道:「那姑娘的兩顆門牙,她不願意告訴我是怎麼磕沒的,」
「我只得說,那力道實在是太猛了,」
「因為那牙齒位置的緣故,鑲牙上去不牢固。加上她之前過來的時候,是現在底下的鎮上醫館插了兩顆狗牙,」
「到了我們這裏,還得先把那狗牙拔掉,再重新上藥消炎啥的,量尺寸,定製牙齒,才能給她鑲嵌上去。」
「老麻煩了……」牙醫道。
楊若晴眼睛微微眯起。
怎麼鑲牙補牙這塊的細節,其實她並不是很感興趣。
她感興趣的,想要聽到的結果就是,周霞接下來這半年,要頻繁的往返縣城和周家村這條路。
等待她的,是鑲牙補牙過程中那種如同凌遲般的痛苦。
而且,她目前剛把嘴裏的狗牙拔掉了,門牙是空着的,說話漏風,喝水漏水。
一日三頓,除了稀飯就是麵湯,大魚大肉,零嘴小吃,這半年來都要跟她說goodby了。
「怪不得蒙了塊面紗進進出出呢。」楊若晴自言自語道。
牙醫搖頭:「能不蒙嗎?那麼好看的一張臉,那麼恐怖的一張嘴,」
「你是沒看到,沒牙也就罷了,那嘴都跟着腫了,哎,好生生的姑娘啊,咋就弄成這樣了呢,天妒紅顏啊!」他道。
楊若晴勾唇。
牙醫道:「沒有旁的事吧?要是沒有的話,我得出去忙啦!」
楊若晴道:「等一下!」
「還有個事兒要問你!」她道。
牙醫意味深長的笑了下。
抬起手來,比劃了一個動作。
楊若晴翻了個白眼,直接甩了一兩銀子過去。
牙醫接過那銀子,立馬塞到嘴邊,歪着腦袋用牙齒咬了一下。
然後,眼睛就亮了。
「還有什麼事要問,儘管說!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他道。
楊若晴無語了,這職業操守,也就值二兩銀子啊?
「你不是牙醫嗎?還這樣用力去咬銀子,不怕牙齒豁掉啊?」她嘲諷道。
牙醫卻是老臉不紅。
「誰要是給我一屋子的銀子咬,把牙咬碎了我也樂意。」他道。
在這裏坐診,從早到晚,一個月都不能歇息幾日。
薪酬也就二兩銀子。
這會子一下子就賺了二兩銀子,開心死了!
楊若晴道:「不跟你扯了,我問你,先前你給那個白衣姑娘治療牙齒,你有沒有給她把脈?」
牙醫怔了下,目光隨即變得意味深長起來。
「你是想問,我有沒有從她的脈相里察覺啥,對嗎?」
楊若晴不語,看着他。
牙醫道:「是喜脈!」
楊若晴挑眉:「你確定?」
牙醫點頭:「你別看我現在是做牙醫,之前我什麼都能治的。」
「沒做牙醫之前,我還在老家給人做過閹豬匠呢!」他挺起了胸膛,腰杆倍兒直。
楊若晴道:「大概多久了?」
牙醫道:「時日淺得很,不到一個月,不過,還是逃不出我的法眼。」
不到一個月?
楊若晴暗自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