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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女人,真是沒用啊,好歹也是個練家子,手法這麼差勁!」
那日松湊到蕭雅雪的耳邊笑着挖苦了幾句。
被蕭雅雪狠狠擰了一把手臂:「你先套准了,再來嘲笑姑奶奶也不遲!」
手臂上被擰了一下,那日松不僅不覺着疼,反倒笑得齜牙咧嘴。
「你就說你相中了啥?我來幫你套。」他道。
蕭雅雪目光一亮,指着地攤倒數第二排的一隻黃耀石手鍊:「那個,我相中了那個!」
那日松挑眉:「我幫你套住它,送給你,不過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說!」
「回去後,你得親我一口!」
「滾!」
「那我不套了!」
「成交,你趕緊套吧!」
「哈哈,這可是你說的啊,準備好你的香吻吧,我要開套啦!」
那日松歡呼着,再次擺開了架勢。
目測了下自己站着的地方跟那竄手鍊的位置和角度,手鍊前面,擺着一尊個頭有些大的玉佛。
剛好從一定的角度將那竄手鍊擋在後面,那是個死角。
那日松琢磨了一下,調整好角度,開始將手裏剩下的環,一隻只的拋了出去……
看着那竹環一隻只的掉落在黃耀石手鍊的前後,左右。
有的甚至還勉強碰到了手鍊,或者壓到了其中一角,可是,卻都不能算套住。
圍觀的人群發出一聲聲惋惜。
駱風棠微皺着眉頭,目光落在那竹環上面,若有所思。
「照理說,那日松和蕭雅雪不該屢屢失手啊,他們可都是高手。」他壓低聲對身旁的楊若晴道。
楊若晴勾唇:「高手又如何?在江湖販子的這些花樣百出的把戲面前,高手也弱爆了啊。」
那日松和蕭雅雪打小接受的,都是正統的強身健體的拳腳套路。
而這些跑江湖的人發明的一些小玩意兒,裏面可是大有門道。
不管是這地攤物品的擺放角度,還是這距離,風速,角度……
方方面面,都考慮進去了。
尤其是這竹環,如果沒有猜錯的話,裏面肯定也是裝了某些東西。
會讓它在被拋出的過程中,失去准心。
若是真讓你花個十文錢就能套住東西,那他們這些小攤販還擺個屁的地攤啊?
不出意外,那日松肯定也套不住。
蕭雅雪的那個吻,他是註定得不到了。
想到這,楊若晴忍不住偷笑了聲。
然而就在這時,那日鬆手裏的最後一隻環拋出去了。
毫無懸念的,又套空了。
「怎麼會這樣?太他、媽邪門了吧?」那日鬆氣得從地上一蹦三尺高,套得眼睛都紅了。
蕭雅雪在一旁鼓起了腮幫子:「方才是誰嘲笑我差勁來着的?哈哈,這會子自己也輸成了狗吧?」
「不行,我還要再套,就不信那個邪了!」
那日松道,從身上掏出一錠銀子來,就要甩過去。
被蕭雅雪一把攔住。
「你瘋了吧?這玩意兒玩玩就好,你還來真格的了?」她喝道。
「趕緊的,快把錢收起來,財不露白!」
她又叮囑。
今時不同往日了。
從前在大遼,他們最不缺的就是錢。
有莊園,中京城裏有大片的鋪子,還有皇室的賞賜。
不愁吃穿,別提是玩套環了,就是把這整個地攤上的東西全買下來眼睛也不會眨一下。
而如今,家園沒有,啥都沒了。
身上的錢,還是離開中京時帶出來的那些。
沒有進項,等同於坐吃山空,花一文少一文了。
雖然楊若晴和駱風棠接濟了不少,可是,總不能永遠,啥事都要人家接濟吧?
何況,幾時打回大遼去,都還說不準。
錢,得悠着點花,除了買吃買穿,其他的,能省則省。
聽到蕭雅雪的阻擾,那日松也從她的眼神中讀懂了她的擔憂。
那日松嘆了口氣。
今時不同往日,英雄,也要為五斗米折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