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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眼,距離棠伢子去荔城參加慶功宴,都好些時日了。
在這期間,長庚叔他們的運輸隊回了一趟長坪村,把南方這邊的東西送回去。
又把家那邊的東西,押過來。
完成了這一來一返,而棠伢子卻還是沒有從荔城回來。
不僅沒回來,就連音訊也全無。
「晴兒晴兒,發什麼愣呢?白叔問你話也不回,想啥呢?」
白老五的聲音,將楊若晴飄走的心神拉了回來。
她看了眼面前桌上,正在跟一碗酒釀赤豆糊做鬥爭的白老五。
抿嘴一笑,她如實道:「在想棠伢子的事兒呢,走神了,抱歉啊!」
白老五抹了把嘴角,身子探過來一些:「咋,駱小子離開這段時日,也沒給你捎帶隻言片語?」
楊若晴搖頭。
「這是啥情況?平常逮住一點兒空隙就溜來跟你膩膩乎乎的,這可不像那小子風格呀!」
白老五也摸着下巴,跟着琢磨起來。
楊若晴淡淡一笑:「這也沒啥,或許是臨時被派了什麼差事,不便聯繫,等他辦完了差事自然就回來了。」
白老五點點頭,一臉讚賞的道:「嗯,還是你這丫頭好,心胸豁達,善解人意,還心靈手巧做得一手的好菜。」
楊若晴笑而不語。
白叔每回過來,都是衝着美食來的。
而她,每回都不讓他失望。
這不,今個過來進門就嚷嚷着天熱吃東西沒胃口。
她把水井裏鎮着的酒釀赤豆糊拿出來,一大碗,他一口氣就吃下去了,還大呼痛快。
「白叔晌午甭走了,就留在這,前幾日買了魚曬了魚乾。」
「晌午我給白叔做一道蒜香豆鼓蒸魚乾咋樣?」她問。
聽到這話,白老五開心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
撫掌道:「還是你這丫頭懂事,曉得疼人。」
「等回頭你和駱小子大婚,白叔給你做娘家人,包個最大的紅包!」
「嘻嘻,那就先謝過白叔了。」
飯堂里,氣氛正好。
就小雨從外面興匆匆過來。
「晴兒晴兒,荔城那邊來人了,說是棠伢子捎話來啦。」
人還沒進屋,聲音就傳了進來。
荔城?捎話?
楊若晴和白老五對視了一眼。
她激動的來到屋外。
「人呢?」
她問小雨。
「在前面大門口呢,你快來。」
楊若親趕緊往前面鋪子門口去,小雨和白老五跟在後面。
很快,她就出了鋪子,只見一個侍衛牽着一匹馬站在門口。
「你是楊若晴嗎?」
還沒等她出聲招呼他進屋喝茶,侍衛先板着臉孔冷冰冰出了聲。
楊若晴怔了下,隨即點頭:「是,是我。請問這位大哥如何稱呼?」
那侍衛目光往楊若晴身上掃了一圈,鼻孔朝天聲音不帶一絲溫度的道:「我是荔城南王府的侍衛,奉命過來給你捎句口信,你且聽仔細咯!」
「駱風棠駱將軍讓我轉告你,他已決計與你取消婚約。」
「這裏是白銀六兩,駱將軍讓我轉交於你,算是對你的補償,讓你不要再去糾纏……」
取消婚約?
楊若晴怔了下,感覺像是被雷被劈了。
一眨不眨的看着那侍衛丟到她腳邊的六兩銀子。
一時間竟然有些有些反應不過來。
「放屁,放你祖宗十八代的屁!」
白老五剛好從鋪子裏面出來,正好聽到這些。
他罵着,衝過來俯身撿起地上的那六兩銀子,一股腦兒砸到那個侍衛的臉上。
侍衛沒提防,額頭被砸了一條血口子。
他捂着流血的額頭往後退了一步,大怒:「哪裏來得瘋老頭,竟敢打本侍衛?」
說着作勢就要去拔腰間的佩刀。
白老五抽出插在腰後的一根燒火棍,一棍子敲過去。
直接把那侍衛敲得跌坐在地,眼前金星直冒。
「一個跑腿的下人,還跟跟你白爺爺這擺譜兒?敲死你還嫌髒了白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