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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面,劉氏還是不甘心,朝東屋這邊摸了過來。
楊若晴來到門口,只是冷冷看了劉氏一眼,劉氏就止步了。
「晴兒,好侄女,我是要餵康小子吃,你曉得的,他那個兔子嘴巴吃不東西不方便,得我這個娘餵……」
「你是想餵到你自己的嘴裏吧?」
楊若晴直接打斷了劉氏的話。
劉氏嘿嘿笑,那眼睛一個勁兒的往東屋裏瞟,就像一隻蒼蠅,正在努力的找尋一條縫隙叮上去。
這副沒臉沒皮的樣子,越發激起了楊若晴的火氣。
楊若晴把身子一動,堵住了東屋的門也直接擋住了劉氏的視線。
「我說四嬸啊,我就不明白了,你說你一個成人,做了嘎婆的人了,咋就跟餓死鬼投胎似的呢?」
她直接開問了,半點面子不給。
「別人家是小孩子不懂事,饞嘴,你說你這都一個大人了,還這樣,」
「我都懷疑你到底是嘴饞呢,還是腦子有毛病?」
「別人說,吃人嘴短,拿人手短。」
「就算是那路邊的狗,你給它丟根骨頭,它也要衝你搖尾巴。」
「而你呢?」
「我娘給了你多少東西吃了?不管是啥吃食,只要爺奶有,其他房有,都不會漏掉你們四房。」
「而你呢?」
「你們四房有送過小吃食給我們嗎?你們都是躲在灶房裏偷偷的吃,」
「那也就罷了,我們也不在乎那一點吃食,關鍵是你吃了別人的東西還老是覺得不夠,還在背後損別人,這就沒意思了!」
楊若晴幾乎是指着劉氏的鼻子,劈頭蓋臉一通訓。
劉氏被楊若晴罵了個面紅耳赤,她漲紅着臉弱弱的辯解道:「這不是……我們家條件就擺在這嘛,沒有你們那麼有錢,人窮志短,這也沒法子呀!」
「好一句人窮志短,外面那可憐人多了去了,要是人人都跟你們這樣,那逗不要做人了,全去做乞丐做叫花子吧!」楊若晴道。
「就算是做乞丐叫花子,給他一點吃的,他也曉得念你一句好。」
「給你呢?你會念叨嗎?你只會抱怨咋給的不夠多?」
「升米恩,斗米仇,說的就是你這樣的人!我家的西瓜粥,我是送來給幾個弟弟妹妹吃的,沒你啥事兒,你滾一邊去!」
撂下這番話,楊若晴也學着劉氏的樣子,把東屋的門給甩上了。
劉氏差點撞到鼻子,嚇得趕緊往後退了好幾步,抬手拍着自己砰砰跳的胸口。
「不給就不給,誰稀罕呢,送給我我也不吃了!」
往地上啐了一口,劉氏也賭氣跑回了西屋。
東屋裏,菊兒,三丫頭還有康小子幾個合夥吃一碗西瓜粥,孩子們你一口我一口,都吃得歡快極了。
菊兒已經八歲多了,現在早上四房的衣裳都是菊兒洗呢。
照理說應該也懂事了,楊若晴心想菊兒看到自己跟她娘這樣吵架,會不會懟自己幾句啊?
於是,便問菊兒:「菊兒,你會生我的氣不?我剛跟你娘吵架了。」
菊兒把頭抬起來,對楊若晴這撇撇嘴。
「隨便你們咋吵,跟我沒半文錢干係,反正我娘她又不喜歡我。」菊兒道。
「啊?」楊若晴被菊兒這回答,驚訝了下。
菊兒舀了一勺子西瓜粥塞到嘴裏,吧嗒着嘴接着道:「本來就是嘛,她心裏只有楊若荷,做啥好吃的,都是先緊着楊若荷。」
「吃肉也是她們吃瘦肉,油梭子給我,還打我罵我。」
「前幾日楊若荷生孩子,她就把三丫頭和康小子全丟給我,自己跑去服侍楊若荷坐月子,」
「好幾天都不管我們三個的死活,她回來了,還跟我們仨這說,」
「說這好幾天在余家村,跟着楊若荷吃了一堆的荷包蛋,都吃膩歪了。」
「讓余金寶去殺雞,那雞腿子沒給她留,就跟余金寶和余金桂吵架跑回村來……」
菊兒邊吃西瓜粥邊跟楊若晴這抱怨劉氏。
楊若晴聽得一愣一愣的。
一方面是終於知道了劉氏不留在余家村服侍楊若荷過月子的內情,原來又是饞嘴引起的。
但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