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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的人都面面相覷,全被譚氏的王霸之氣給震懾住了。???ww?w?·kanshu·com
老楊頭第一個回過神來,他有點惱怒的看着譚氏,道:「家和萬事興,荷兒本來就不懂事,可這經過你這麼一番攪合,倒搞得真跟仇敵似的。」
「你這還像一個做祖母的該說的話嘛?」老楊頭喝問。
譚氏的聲音絲毫不讓的還擊了過去:「我哪裏不像?就你像?」
「老頭子啊,你都大半截身子入了土的人了,就不能不要那麼死要面子活受罪嗎?」她問。
「我這想要維繫下我孫女荷兒跟娘家的關係,你這不幫着調解調解也就罷了,還在這裏說這些煽風點火的話,」老楊頭激動的道。
「難道你當真要看着咱老楊家這些子子孫孫們都跟路人一樣,四分五裂,你就滿意?」他一聲聲質問着譚氏。
譚氏怔了下,隨即搖了搖頭。
「一代親,二代表,三代就算了!」她道。
「咱們連兒子們這一輩都沒攏住,該分的家都分了。」
「到了孫子們那一輩,大房又分作了四個小房。」
「老頭子啊,你這連自家這些兒子孫子們都攏不住,你還要去把外嫁的孫女給攏住?你不累?」
被譚氏這麼一番問,老楊頭是真的啞口無言了。
他目光環視了一圈面前的眾人,嘆了口氣。
譚氏也嘆了口氣,破天荒的沒有撒潑,而是語重心長的勸着老楊頭:「咱一生,生養了五個兒子一個閨女,老大老二福薄命淺,搶在咱這兩個老東西前面先走了。w?w?w?·書k?a?nshu·com」
「老四不安分,又想着攀高枝沒攀成,跑路了,也不給家裏捎封書信。」
「咱身邊就剩下老三老五這兩個兒子,老頭子啊,你別再折騰了,也別再強求了。」
「兒孫自有兒孫福,他們私下裏的交往,咱別管了,也管不了!」譚氏再一次道。
譚氏的這這一番話,可是讓楊若晴對這個小老太太再一次刮目相看啊。
沒想到老太太眼睛瞎了,這心眼,卻亮了。
沒錯,做長輩的,很多那思維都定格在孩子們小的時候。
要兄友弟恭,大的要讓着小的,護着小的。
小的呢,要聽大的話,一家子和和睦睦,就算吃糠野菜也要團聚在一起,不讓別人看笑話。
沒錯,這種想法是一種美好的願望,而事實呢?
很多兄弟姐妹之間,都在互相爭奪,成年後的他們有了各自的小家庭和孩子後,都會生出自己的**和小算盤。
這不是自私,更不是親情的淡漠,這是一種生物的本性。
「奶,你能這麼想,這麼說,實在讓我驚訝也讓我意外啊。」楊若晴忍不住再次出了聲。
「爺,你要跟奶這樣放寬心啊,別老是拿着那一套標準來衡量咱們這一個個的大房小房,這會讓咱累的。」她接着道。
老楊頭一臉的沮喪,目光掃過楊華忠和孫氏他們,發現這夫婦倆,今日都很意外的保持着沉默,並沒有如從前那樣他說啥他們就響應啥。
「好吧,那荷兒這事兒,我不強迫你們去送禮了,」老楊頭道。
「那你們也跟我說說,你們是咋打算的?總不可能跟路人一樣,壓根就不聞不問吧?這樣也不好,荷兒不懂事,咱不能半點親情都不顧啊,這樣也讓別人戳脊梁骨。」他道。
楊若晴不啃聲。
因為她自己是半點都不想跟楊若荷有來往,所以就算是路人也無關緊要。
「蘭兒姐先說吧。」楊若晴把這個皮球也推給了楊若蘭。
楊若蘭蹙了蹙眉頭,道:「我是不打算跟荷兒那邊走動了,因為我跟余金寶余金桂兄妹從前有過一些不愉快的東西,對老余家那些兄妹,我是有多遠躲多遠的。」
對於楊若蘭和余金寶的事,在座的眾人都清楚。
當初差一點楊若蘭就跟余金寶定婚了,余金寶不是個東西,差點把楊若蘭推到萬劫不復……
「蘭兒不去,就隨她吧。」孫氏這時也出了聲。
「至於我這三房,我也不想送禮去余家村,為啥呢?因為荷兒出嫁後,這逢年過節都沒有來跟我和她三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