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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啊,求求你快別提了,別說啥良辰吉時,咱老楊家差一點就要被人給滅門,一個都跑不掉!」
楊華明喝了一碗紅糖水,整個人的精氣神恢復了一些,也能回應老楊頭的問了。
老楊頭皺起眉頭,直接訓斥楊華明:「說啥呢?還會不會說話了?」
楊華明笑得比哭還難看,「爹啊,二哥,二哥原來那墳地出岔子了,屍身在裏面這些年都沒壞!」
「啥?你說啥?」
這一回,換做老楊頭吃驚了,老漢甚至震驚得上半截身體都從輪椅上起來了。
旁邊的譚氏也嚇得臉色大變,但老太太還是破口訓斥楊華明:「說啥鬼話呢,難不成你二哥要詐屍?」
楊華明滿臉後怕:「可不就是麼,我長這麼大都沒見過那場面,二哥那指甲,都長這麼長!」
楊華明拿自己的指甲比劃了一下,屋裏眾人皆倒吸了一口涼氣。
堂屋裏的楊若晴,孫氏她們也都被這個消息給震驚到了。
她們終於明白為啥先前劉氏踉踉蹌蹌回來,跟以往回來說八卦時的狀態不同到底是何故了!
孫氏連連打了兩個哆嗦,大熱天的,突然就手腳冰涼了。
就連見多識廣的楊若晴,都被這個消息給吃驚到了。
雖然之前她和駱風棠,左君墨他們去過底下墓穴,大地底下神秘的一面讓她打開過眼界。
但是,當這種奇怪的事情出現在身邊親戚朋友的身上時,那種感覺,還是有些不同的。
依舊會被觸動,會震驚。
但即使心裏震驚,她的面上也永遠都是淡定的,不會讓人瞧出分毫來。
一方面是她長久以來養成的習慣,個人情緒不能輕易外泄。除非跟孩子們在一起玩鬧,跟父母一起共享天倫的時候
其他任何時候,她都喜歡將情緒放在心裏,多觀察,不急着說話,不急着動手。
所以此時此刻,她只是抱着還在坐在人群外圍,手裏還搖着一隻鵝毛扇子給孩子扇風,並沒有插嘴詢問。
而堂屋裏,楊永青他們都已經爭先恐後的將當時在山裏發生的事,伱一言我一語,如同竹筒里倒豆子那般全都倒了出來。
當下,把老楊頭,譚氏,孫氏等人聽得一愣一愣的。
譚氏雖然被驚嚇壞了,但還是一遍遍的搖頭,「不,不可能,那塊墳地當初也是找地仙看過的啊,當時說沒啥毛病啊,咋會這樣呢?」
老楊頭卻是靜默不語,但那臉色已經難看到了極致。
老漢的雙手用力抓着輪椅的扶手,手背上青筋一條條暴凸出來,而老漢臉上的肌肉也是緊繃着。
顯然,老漢雖然嘴上啥話都沒說,心裏頭卻是在經歷着驚濤駭浪,而且老漢還在努力控制自己體內的那些洶湧的情緒!
楊華洲苦笑:「娘啊,咱也不曉得是哪裏出了岔子啊,我們只曉得,當棺材蓋打開的時候,我二哥就像睡着了似的。」
「屍身不僅沒有腐爛,還好像長胖了,躺在哪裏那嘴角烏青烏青的,還好像在笑呢!」
「咦,老五你別嚇我!」譚氏下意識揉了揉自己的手臂,之前還覺着身上的衣裳厚了一點點,這會子卻突然感覺好涼好涼!
「奶,我五叔說的才哪跟哪啊!」楊永青又冒了出來。
「曉得我們為啥耽誤這麼久才回來不?」
「就是因為小磨說了,這是因為是白天,二叔不能咋樣,等到入夜了,我二叔就得活!」
「到時候直接就是殭屍,第一個就回咱老楊家來找永柏父子倆索命!」
「完事了咱這些跟他有血緣關係的,一個都跑不掉!」
「那玩意兒邪乎着呢,那指甲這麼長那麼厚的棺材蓋子都給撓爛了!」
「還有啊,咱之所以耽誤了時辰回來,就是在那裏剁屍身,不能讓他成氣候!」
「剁?」
久未出聲的老楊頭終於出了聲,他瞪大了眼去看楊永青和楊華忠等一眾人。
楊華忠放下手裏的茶碗,滿臉慚愧的面對着老楊頭:「爹,我也曉得那樣是對我二哥的不敬,可沒法子啊。」
「咱不能讓那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