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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楊若蘭進了那日松的家門,生死,早就不在老楊家人手裏。
蕭氏正妻,就算要把楊若蘭給發賣了,天經地義。
所以這也是當初老楊頭和楊華林極力反對楊若蘭給那日松為妾的原因。
這邊,蕭氏聽到楊若晴的話,搖了搖頭。
「晴兒,我也不瞞你,那日松的後院,有十七八個小妾。」
「身為正妻,我從不打罵這些小妾。」
「雖然照着我的身手,一巴掌就能拍死一群,可是我從不那麼做。」
「這些年,那些小妾們有的懷了孩子,有的有莫名滑胎了。」
「都是她們在那裏死勁兒的斗,我都是做壁上觀,從不干涉。」蕭氏道。
楊若晴聽到這些,來了興趣。
「為啥呢?」她問。
蕭氏道:「女人何苦為難女人?」
「一個女人,不能怪別的女人勾搭自己的男人,要怪,就怪自己抓不住男人的心。」她道。
楊若晴歪着腦袋。
「嫂子,你這話……站的高度好高啊……」
蕭氏苦笑,「我自己沒本事抓住那日松的心,他才在外花天酒地。」
「我不屑去打那些小妾,她們其實都很可憐。」
「但我什麼都不做,我也咽不下這口氣。」
「所以沒回,只要他往家裏領回來一房小妾,我就要把他暴揍一頓!」
「打得他鼻青臉腫,連他親娘都認不出來!」蕭氏咬牙道。
楊若晴怔了。
「怪不得昨兒夜裏,那日松過來了,在院子外面喊棠伢子。」
「搞了半天,原來是被嫂子你打了一頓,還攆出來了啊?哈哈哈……」
楊若晴笑了,蕭氏也笑了。
就在這當口,有腳步聲傳來。
只見駱風棠和那日松正朝這邊過來,看樣子是吃過了早飯,正從灶房那邊過來。
楊若晴一眼就看到那日松臉上還腫着。
「嫂子,你這下手還真狠,一點都不留情啊!」楊若晴道。
蕭氏冷笑:「他到處留情,還用得着我給他留情?」
說話的當口,駱風棠和那日松已來到了近前。
駱風棠微笑着對楊若晴道:「晴兒,我和那日兄都吃過了,上晝要出去處理一些事情,晌午飯就不回來吃了。」
楊若晴點頭。
這時,站在她身旁的蕭氏走了過來。
「夫君啊,這一宿沒見,我都好生惦記着你呢。」
「跟風棠兄弟辦完了事兒,記得早些回來哦,今夜我給你做你最愛吃的豬肉燉粉條。」蕭氏道。
那日松抬起眼來,幽怨的看了一眼蕭氏。
一句話都不說,埋頭就走。
駱風棠對楊若晴這點了下頭,也快步跟過去了。
直到他們走遠,蕭氏還是望着那日松離開的方向,嘆了口氣。
「他要是不那麼花心,不要香的臭的都往家裏帶,我也不會這麼打他。」
「越打,他越覺得我粗暴,越覺得小妾們好。」
「見到我,就跟見到了母老虎似的,晴兒,我是不是做錯了?」蕭氏喃喃道。
楊若晴道:「每一對夫妻,都有自己的相處之道,不存在誰對誰錯。」
蕭氏轉過身來,望着楊若晴:「假若你是我,嫁給一個這樣的男人,你會如何做?」
楊若晴想了下,很認真的道:「不管愛他還是不愛他,但凡他這樣往家裏領小妾,我都會跟他和離的。」
「牙刷,內衣,男人,我從不與人共享。」楊若晴道。
蕭氏道:「和離?」
「你比我有骨氣,我做不到,只能像現在這樣耗着了。」
楊若晴拉起蕭氏的手:「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嫂子,先不說這些了,我們去吃早飯,嘗嘗我熬的紅薯粥。」
……
幾日後,錢明堂過來拜見楊若晴了。
楊若晴打量着眼前的中年男子,只見他身量高大,目光有神。
在談及香料這一塊時,聲音洪亮,言辭流暢,見解獨特。
再看他的雙手手指。
楊若晴感覺得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