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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雖然發生了一些比較荒誕的事,但作為看客的特拉尼斯男爵以及他的侍從,沒有一個敢笑出來。
屏幕上那實際上並不存在的戰場,還在冒着硝煙。
「你好像有些緊張,先喝一口,讓你的情緒平復一下」
劉安又坐回到原本的主位上,紅髮女青年雖然繃着臉,但怎麼也掩飾不住嘴角的笑意,小騎士乾脆就笑眯眯的又拿出小梳子,坐到劉安身邊為他整理頭髮。
男爵先生扯了扯領口,他的確需要冷靜一下,拿起酒瓶咬掉瓶塞,咕咚咕咚吹了半瓶,冷冽的酒液流淌進胃部,但很快化作熱流在體內流轉起來。
「好酒」
他忍不住稱讚道。
「我的民族,喜歡在飯桌上談論公事,因為人在進食的時候,戒心和防範心理,或者說害人的**最小,原因嘛,非常簡單,因為口腹之慾得到了滿足,這是一種古老的智慧」
男爵先生一邊直接對着瓶子飲酒,眼睛看着劉安。
「說了這麼多,我想你已經有些明了,我的意圖」劉安的手指在太陽穴邊上劃着圓圈,「我要得到這個王國,真是非常簡單的事情,你們的軍隊,你們的武裝,你們的勢力……在我眼中不值一錢,但……」
「我不能留給我的小公主一個殘破的國度,而且,她和我們相處的時間還很短,並不了解什麼是真正的國家……或者說存在形態更為高級一些的國家形態,並不是公國、王國或者帝國這麼簡單,也不是單單只有貴族與王族這樣簡單的階級形式」
特拉尼斯男爵已經完全聽不懂他在說什麼,放下已經空了的酒瓶,努力想要記住他的每一句話和每一個字,因為他的內心中,隱隱覺得那是非常重要的東西。
「簡單來說,騎士的幾大美德之中。對忠誠的定義,你認為是忠誠於王室或者主上,還是忠誠於王國和人民,要知道,有時候王室和主上並不能代表王國和人民,最後一點還要在前兩者之上……騎士是否要忠誠於是世間的真理和公益?」
「其實這個問題你不需要回答,因為你已經用實際行動給出了答案。為了迷霧領的子民和迷霧關的全體官兵,你選擇背叛了王室。因為你清楚的知道,你的能力不足以對抗王國的那些大貴族,也只有犧牲對你來說什麼也不是的唐寧兒公主,來保全對你來說重要的事物……啊,不要擔心,既然你已經坐在這裏,就表明我不會追究此事。當然也包括我的小公主,我只是想用比較生動的事例來證明我的觀點,當然,這樣也比較讓容易我的小公主明白其中的道理」
男爵先生此時滿頭熱汗,他不是那些矯揉造作的噱頭貴族,隨身沒有備有手絹這樣的道具,只能不停的用手背和袖口擦拭,直到劉安推給他一盒面巾紙,並作出了示範後。
唐寧兒公主咬着下唇,坐在那裏凝立不動。苦苦思索着劉安的話。
「其實最開始,我比較犯懶,想要使用比較簡單粗暴的方式,幫助我的小公主取得整個王國,你瞧,她名義上還是整個王國的監國長公主,在小王子成年以前,有權力行使國王的一切職責。這佔據了大義,只要她發出一個詔令,所有取得叛亂貴族項上人頭的任何人。只要忠於王國,就可以繼承被他殺掉的貴族的所有領地、財富和權力。拿你做個比方的話,只要你的副官肯幹掉你,那麼他就可以成為你,迷霧領男爵,迷霧關最高指揮官,你的副官不肯的話,你的下邊的任何一個官兵或者城中的任何一個平民,總有一個人會為地位財富權力動心,只要他們其中有一個人能夠幹掉你,這些就唾手可得……」
唐寧兒、夏爾、特拉尼斯男爵、男爵的騎士侍從全都用震驚的目光看着劉安,索米露出嘲諷的笑容,大約是想到了自己的弟弟;蘇菲對此毫不關心,甚至還在哼着小調,仿佛梳理劉安的頭髮才是天下間最為重要的事情。
「而保障這一切能夠順利進行的,還有我以及我的團隊強大的武力,不是我吹噓,達魯因也好,還是任何的白銀之民團體,在我的眼中都是螻蟻,區別也只是他們是較為強壯的螻蟻,但螻蟻始終只是螻蟻」
特拉尼斯男爵回頭看看屏幕中的景象,在看看泰然自若的劉安,覺得他沒有在吹牛。
至於半精靈公主和筋肉魔人夏爾(我靠,外號又變了),前者雙眼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