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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湘楚的冬天是很冷的,不過簡陋的客房裏有着厚厚的棉被。這種棉被大多數都是當地種植的棉花,然後請來匠師自己彈的。
這種自己彈制的棉被很保暖,也很溫暖舒服。雖然被罩大多數都是粗麻粗棉,但是蓋在身上也是滿滿的溫暖。
其實我家裏有兩個床的,在我上二年級的時候,就分開和父母睡了。那是我自己要求的,我感覺到自己已經長大了。那時候永蕙過來陪我的時候,就是和我在小床上一起的。
因為只有我自己在家,兩個床可以隨便睡。但是我理所當然的和永蕙蜷在一起,因為這是一種習慣,也是一種自然的依賴了。
其實在永蕙看來,我和他最親的人沒有區別。但是今晚的時光對於她來說,確實有些永生難忘了,因為她感覺到了我的不一樣。這種奇怪的感覺,說出來讓人感覺到心砰砰直跳。她有些隱隱的不安,但是又有一些不忍拒絕。
可能感覺到我胸口的血烏桃木木牌隔着了她,她便問我帶着這個幹嘛,睡覺的時候壓到了怎麼辦?她雖然是有些無意,但是我生怕她讓我取下來,便拿着湊到她鼻子邊,問她是不是很香。
那種說不出來的清香,猶如古檀一般深遠。永蕙很是驚訝的問我哪裏來的,因為她對我是比較了解的。我沒有隱瞞她,告訴她說上次去姨夫家的時候,一個老人送給我的。但是我沒有說垣先公老人,也沒有提玫瑰和我一起去的。
可是沒有想到玫瑰已經和她說過,永蕙便故意笑我說是不是想娶玫瑰做堂客。我愣了一下,這個我倒是一直都沒有想到過。認識玫瑰姐妹,還是因為永蕙的原因。不知道為什麼在現在看來,可能她們有些血緣的關係,我倒是感覺到玫瑰和永蕙長得有些像。
難道自己一直以來喜歡玫瑰,竟然是因為永蕙的原因?
我不敢肯定自己這個想法,但是聽到永蕙這個問法,心裏頓時清醒了不少。在這個清冷的深夜,在沒有燈光的被窩裏面,便沒心沒肺的接着說:「要娶堂客的話,肯定也是找你呀!壹太婆不是一直都說,女大三抱金磚嗎!」
我是不知道永蕙心裏在想什麼的,因為她一時間居然沒有說話了,這個時候我們的身子挨着在一起的,我甚至都可以感覺到微微顫抖的身子在發抖。我不知道這個少女心裏在接受煎熬,不是因為這個小少年異性的身體帶來的,而是我剛剛的話似乎刺痛了她。
在沉默了一會兒之後,她的呼吸似乎便的急促了許多,因為作為牛家的孩子,雖然從前一個朝代就和我家有交集,但是來自於長輩的那種潛移默化的教育,她都感覺到自己是要接受我家恩惠的。到了她父母手裏的時候,雖然和我家似乎平等,但是我家族裏諸多的工人,再次給這個務農的家庭造成了壓力。
其實我不知道的是,在牛家的人看來,如果在合適的年齡,永蕙姐妹如果可以和我家這輩的的子弟結親,對於他們來說是一件極好的事情。在這個剛剛開放的時代里,家裏工人多的家庭,無疑是鄉里農民家庭羨慕的對象。所以一直開玩笑說把永蕙嫁給我表哥,雖然只是大人的玩笑,但是牛家的人都沉默,因為他們真的是這樣希望的。
永蕙上面還有個姐姐永蘭,不過已經到了婚嫁年齡的永蘭,相貌和永蕙比起來天差地別,說不出來她像牛家的誰,反正五大三粗的像個男人。不說和我的堂兄弟或者表兄弟結親,就是找一個正常的婆家,可能都要是稍差的家庭了。
牛家人對永蕙的期望,應該是從牛永禎學開拖拉機開始的。
因為這種目前在鄉里人看來很牛的技術,不說普通人可以得到機會的。村裏的年輕人不在少數,單純憑他牛家,還有牛永禎自己的話,完全是沒有希望得到這個機會的。我父親從大哥那裏回來,給牛爺帶了一條不錯的領帶,還有一雙二頭皮鞋,牛永禎的事情就成了。
我自然還不明白這些,不過看到永蕙沒有吱聲,便忍不住推了推她。然後她才在被窩裏輕聲的回應着:「我,我比你大四歲了,,,,,,!」
她說這話的時候有些遲疑,有些許我現在不知道不能了解的遺憾。不過很快我被一陣激動淹沒了,因為永蕙在溫暖中呢喃了起來:「小河,你這是幹什麼?」被窩裏永蕙的聲音顫抖的厲害,我雖然沒有可以的侵犯她,但是少年的動作哪裏會輕柔。只想讓自己得到快樂,和把心中的壓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