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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白小飛,今年十七歲…
噫,台詞不對!!
咳咳,重來一遍…我叫白曉生,今年三十歲,曾經在中東戰場做過僱傭兵,後來回國在一家報社做總編。恩…我家庭應該算是幸福,生活美滿…才有鬼捏!
今年才從離婚的陰影中走出來,現在又莫名其妙被人開槍打死又是怎麼回事?
好吧,我之前是什麼樣就不扯了。
我現在也不想知道胸前這兩團肥肉是怎麼有的,我只想知道我的老鷹是怎麼沒的!
什麼鬼?!
即使真的、真的、真的回到過去,咱也是身高九尺五大三粗虎背熊腰隨意日五檔電風扇頂風尿十丈的superman…好吧,誇張了些,我少年時期其實還算是一個風度翩翩迷人可愛的小鮮肉。
雖說算不上校草,班草總算的上吧?要不然當年那美得冒泡的青梅竹馬,也不會眼巴巴的向我求愛。
想到這裏,白曉笙有點心虛的抖了下眼皮…咳咳,我記憶中,應該是她追的我,肯定是!
而且我保證自己絕對是個男的,但現在這鏡子裏面的綠茶外圍女模樣的小太妹是什麼鬼?!
仔細看看,的確長的挺好看,但這怎麼會是自己啊!
「sh.it!」
白曉生,或許應該叫做白曉笙了。她此時站在自家廁所的洗漱台邊,看着鏡面中倒映的少女,雖然頭髮染得花花綠綠,但那我見猶憐的小模樣,不知道為何有股無名火只衝胸腑,玉齒紅唇中就忍不住蹦出一句髒話。
她香肩不斷地抖動着,過了許久才緩緩平復下心情。
「算了算了,這次沒死就是萬幸了…」
白曉笙一聲輕嘆,開始洗漱了起來。
是啊,自己都是死過一次的人了,如果真的回到了過去,還要在乎這個身體是男是女做什麼?
「這頭髮看的我是無語,找個機會染回黑髮算了…」
洗漱完後,她拿着一把木梳皺着眉頭將雜草般的七彩頭髮一根根梳直。
隨即她回到屋內脫下了白色薄紗般的睡衣,在衣櫃裏翻了半天才找了一套不那麼花俏的t恤和牛仔褲。稍微收拾了木桌上那散落的作業後,她就背着那粉嫩的小女生款式的單肩書包走了出去。
白曉笙在走道上鎖了門之後,在手上掂量了幾下有些鏽跡的房門鑰匙,她心中有些感概。恩,還是陌生而又熟悉的老房子。
當年這老房子是爺爺遺留給她的,父母因為當年那場風波的站隊錯誤,走的很早,雖說官方明面上說是意外事故,但後來白曉笙知道並不是。
白曉笙十二歲那年,因為她爺爺那時已經年逾古稀了,又加上白髮人送黑髮人,導致長時間的悲傷過度,也去世了。葬禮上面對那些爺爺曾經手裏的老部下,白曉笙那時候沒有流一滴淚,沒有喊叫一聲,只是平靜的看着爺爺的遺像,腦子一片空白。
她的淚水,早在父母去世的時候就哭幹了。除了當年被林幽蘿甩掉的時候流了幾滴淚之後,連和前妻簽離婚協議的時候都是面目表情的。
即使當年在那中東戰場上打擊基地組織的時候,最危險的時候她身中了六顆子彈,所幸都不是要害。但當時所在戰地醫院的資源本來就少,恰好沒有足夠多的麻藥來完成手術,而動這種手術的又不能昏迷過去,否則會直接導致死亡。她最後硬是咬着牙看着血肉模糊的自己,被手術刀劃着一塊塊的血肉和內臟,看着主刀醫生帶着手套的手沾滿着自己的粘稠血液。當初真是整整做了四個小時,她也是怒目圓瞪一聲不吭了四個小時。
那生死線上的掙扎,那身體上帶來的巨大的痛苦讓她至今難以忘懷,但是也知道自己不是不想哭,而是已經哭不出來了。
她猶記得即使退休之後,本來也是龍虎之姿的爺爺,在父母身亡之後也是一蹶不振,徹徹底底淪為一個經歷喪子之痛的可憐老人。白曉笙當時年幼,也只能眼睜睜的看着爺爺一天天的衰老下去,而無能為力。
當年奮起幾代人為國家奉獻的白家,本來曾經在朝堂之上也有着一席之地。但後來她大伯和小叔相繼在十多年前犧牲之後,又加上白曉笙父親和爺爺的離世,也瞬間沒落下去。到如今,白家的嫡系血脈只剩下白曉笙一人了。
久遠的回憶總是那麼悲傷,白曉笙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