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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座禁地,山峰旁邊立着一座方形石碑,上面寫着一個大大的「禁」字。
龍飛鳳舞,凌厲如劍的氣勢撲面而來,讓人情不自禁的想後退。
楚離打量了一眼陡峭如劍的山峰,又扭頭打量着這個字。
從這個字里可以看出書寫之人的修為更勝他兩籌,否則不會讓他產生危險感覺,直覺在警告他離開這裏,不要踏入這座山峰。
但他要知道到底哪一座禁地里有飛升草,只能用笨辦法,巧法是沒用的。
天機閣多數弟子都不知飛升草的所在,想問也問不出,而那些知道的又深居簡出,根本接觸不到,他想利用大圓鏡智窺得旁人的心思探得飛升草所在,在這些天已經證明不成。
想到這裏,他深吸一口氣,轉身離開,到了旁邊另一座山峰。
這座山峰也寫着一個「禁」字,與先前那座山峰前的字又不同,不是一個人所寫,字上蘊着的威勢也不同,好像猛虎下山,要一口把人吞下,比先前那個「禁」字更凌厲可怕。
此人的修為之深更甚於先前那人,而性格不同,殺性也更重,楚離直覺里仍在警告他遠離此峰,他想了想,轉身離開,繼續到下一座山峰。
他依次走到了五處禁地,分別感應了一番。
其中有三處禁地泛起極度危險感覺,其餘兩峰沒有什麼危險,他直接放棄了探究的想法,想的是這三座禁地。
如此看來,飛升草就在這三座禁地之中,他想來想去,仍不能斷定是哪一座。
他想靠着天人脫化術無聲無息盜得飛升草是不可能的,通過感應,他知道闖禁地極度危險。
這三座禁地內一定有頂尖高手坐鎮,他一旦靠近必會被發現,所以想要得到飛升草不能靠着硬來。
他轉身下了山峰,回到自己的小院。
坐在石桌旁,他仔細回想着先前的感覺。
飛升草是天機閣最關鍵的東西,所以應該防衛最嚴密,也最危險,這三座山峰中最危險的是東邊那一座,一靠近便覺得周身刺疼,好像有針芒在扎皮膚,心中的警兆不停的逼他後退,再踏前一步便面臨着死亡。
如此森森之感他只有碰上天神高手才有,這禁地內一定隱着頂尖的高手,甚至比孫明月更勝幾分,自己絕非對手,即使憑着天人脫化術潛進去,乍一靠近就被發現,很可能要交手,弄不好就要被擊殺。
他起身負手踱步,思索着可行之法。
——
第二天傍晚時分,他吃過晚膳,再次上了山頂,朝着最危險的那座山峰而去。
譚古一直在盯着他,看他昨天在禁地外徘徊,一直心驚膽顫的,生怕楚離真的犯渾闖禁地,一旦追查起來,難免會查到自己身上,說自己鼓動的,那就有嘴也說不清了。
他在楚離身後不遠處,看到楚離又到了禁地,而且朝着那座禁地而去,嚇得再也呆不住,化為一道風出現在楚離身前,攔住了路。
楚離故作一怔:「譚師兄?」
「徐師弟,你要幹什麼?」譚古道。
楚離道:「自然要進禁地看看的。」
「胡鬧!」譚古上前扯起楚離,手勁奇大,楚離不想暴露身份只能順着他往山下走。
楚離一邊走一邊掙扎:「譚師兄!」
「你想送死別連累我!」譚古一口氣把他扯到了楚離的小院,恨恨甩開他的手腕,沒好氣的道:「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
「我想看看禁地內是什麼樣子的。」楚離道。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譚古氣急敗壞,沒好氣的道:「你想看禁地什麼樣子,還不如說是想嘗一嘗面壁的滋味!」
「面壁也沒什麼。」楚離點點頭道:「譚師兄,放心吧,我不會連累你。」
「你……」譚古臉色不變,沉聲道:「誰怕你連累了,我怕你根本受不住面壁之苦!」
楚離道:「面壁一次,能看到禁地的樣子也值得。」
「禁地有什麼可看的!」譚古哼一聲道:「看到了又如何,再者說,你真要闖了禁地,違了閣規,將來甭想往上爬,只能老老實實當個弟子!」
「無所謂。」楚離道。
譚古皺眉瞪着他:「你是鐵了心要去闖禁地?」
「是。」楚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