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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屋裏,阿鳳也沒有叫人,自己取了筆墨紙硯等物:她丟出去的三個人,可都是孤竹國數一數二尊貴的女孩子,此時肯定把宮人們嚇壞了。
再叫人進來伺候,那就是為難她們,且阿鳳也不耐煩聽宮人們的哭訴,更不喜歡看宮人們哭喪的臉。
霞兒和兩位公主只是喝問了阿鳳幾句,便帶着人離開了,沒有讓人衝進來,她們自己更沒有再衝進來。
阿鳳不知道她們來尋自己晦氣,為什麼會在自己翻臉後就弱了呢:按理說,霞兒會帶着人衝進來才對的。
但她們不進來更好,阿鳳更從容的鋪開紙張寫字。
她剛把紙鋪好,江銘推門前來了。他和阿鳳一樣,所穿還是自己帶來的衣物,並沒有換皇后所賜的禮服。
看到阿鳳居然想寫字,江銘實在是太奇怪了:他見阿鳳做過的事情多了,可還是第一次見阿鳳如此鄭重其事的想寫字,看樣子還是想要寫大字。
「你要寫幅字送給孤竹的皇帝陛下?」江銘更想不透的就是阿鳳怎麼會在這個時候想起來寫大字,所以他開了一個玩笑。
阿鳳看到笑了:「你很合我的心意,誰再敢來搶,我肯定會打她個滿臉花。」剛剛她和江銘的一場戲哄過了李龍兒去了,但她心裏還是有着小小的不痛快。
但,李龍兒不是楊玉蘭,李龍兒曾救過江銘且還因此失去了一條手臂,所以阿鳳和江銘都不可能像對楊玉蘭那樣對李龍兒:哪怕她是來搶江銘的。
「現在,我是真的懂了一句話——最難消受美人恩啊。」她攤開手:「瞧,不止是你消受不起,連我也消受不起。」
江銘抹了一把臉:「這事兒是我不對,不應該連累到你的。眼下我還沒有好法子,除了還她一條手臂一條性命外,也沒有其它的法子。」
「只能是溜之大吉。咱們快點做完事情,讓孤竹國的皇帝陛下發一道英明無比的聖旨,然後咱們就可以腳底抹油了。」
對恩人那是打不得、罵不得,可是江銘真的不想娶李龍兒——對李龍兒深懷感激,如果李龍兒有難或是李家有難,江銘可以性命都不要的來相救。
可是娶李龍兒那卻是另外一回事兒,至少有一點就讓江銘堅決不會去做:他不想對不起李龍兒,而他娶了李龍兒後肯定不能給李龍兒想要的幸福。
那就不是對李龍兒好,真的是對不起李龍兒了。所以,現在李龍兒沒有想明白,他也只有逃避一個辦法。
最麻煩的就是這個了,如果是楊玉蘭的話,江銘才不會理會楊玉蘭的感受:喜歡他沒有錯,但是因為喜歡他而傷害阿鳳卻不是他能容忍的。
李龍兒今天對阿鳳的態度就讓江銘不喜,可是看在救命之恩上,他認為自己可以原諒李龍兒一次。
也只有一次。
阿鳳白他一眼:「我就知道她再逼你,你就要還她一條性命或是一條手臂——以後說這個話的時候想清楚,你的命還有你的胳膊還是你的嗎?」
「那是我的。拿屬於我的去還給李龍兒,問也不問我,你還真的就是」阿鳳瞪江銘。
江銘嘻笑着靠近:「我真是皮癢了,要不,你給我撓撓?」
他說着話抱住了阿鳳:「或者,我給你撓撓也可以。」說着話,他在阿鳳的臉上親了一下。
阿鳳看着他:「我的性命和我的人是你的,你真要還她一條性命和一條胳膊的話,只能拿屬於你的去還。」
她可以肯定,江銘死也不會傷她一根頭髮的。所以,江銘就不能拿任何人的性命與手臂去還李龍兒。
李龍兒對江銘的恩情本就不是能還清的,所以阿鳳認為在李龍兒需要的時候,他們兩個人頃盡全力相助報恩就是。
還人家的恩情,那真的不必了。
江銘半晌沒有說話,因為他自背後抱着阿鳳,阿鳳想看看他就要轉頭,一側臉卻不想江銘往前湊了一下:兩個人的唇一下子就碰到了一起。
「呀,阿鳳,你怎麼能這樣!」江銘還惡人才告狀:「你這麼想親我的話,我就成全你吧。阿鳳,你來吧。」
他把嘴嘟了出去。
阿鳳羞的拍了他一下:「你,怎麼眼圈紅了?」
江銘轉過頭去:「哪有?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