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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健手裏緊緊拽着那個信封,走到樓上臥室去。梁健的心情是忐忑的,他要跟項瑾去解釋。他也可以不解釋,等項瑾也拿到了類似的照片來找他的時候,再行解釋。可是,他覺得這樣做不是一個丈夫應該做的,遲解釋,還不如早解釋。
站在臥室門外,聽到裏面靜悄悄的,兩個小的肯定已經睡着了。梁健正要敲門,項瑾卻從裏面開門出來了。兩人相視一眼,項瑾大大明亮的眼睛、精巧的唇瓣、還有高挑有致的身材,今天讓梁健感覺妻子特別的美。
他有時候也很迷茫,為何家中之妻如此之美,外面的其他女子,何以仍舊對自己有吸引力?這是因為每個男人除了理智之外,在大腦之中早就已經被寫入了一條程序。這條程序,讓男人看到貌美、惹火的女人,就會做出條件反應。這是最古老的衝動,是寫入基因的密碼。就算是再優秀的男人、自制力再強的男人,都無法超然。所以,大可不必在這方面太過頂真,否則就會讓自己太過痛苦。
可是,今天的梁健卻明顯帶上了一絲負罪感,這跟這些照片不無關係。他是不希望項瑾傷心,又擔心項瑾會傷心,為此心裏面自然地滋生出了一絲痛苦。他低聲道:「項瑾,爸爸找我談過了。我有事也想和你談談。」項瑾說:「到我工作室的陽台上去吧。」
二樓上有項瑾的工作室,後面還有一個陽台,可以看到排屋的後院。陽台外,還在飄着雪花,在欄杆上積起了一層干雪。兩人的呼吸在燈光下幻化成了白霜。
梁健說:「項瑾,爸爸給了我一些照片,他說讓我自己來處理。我想給你看看。不管你對我有什麼看法……」項瑾不等他說完,就從他的手中,將信封接了過去,但她卻沒有看,轉身進入了自己的工作室,身子彎下一個優美的弧度,就將信封插入了碎紙機中。
幾秒鐘之後,信封連同照片都已經變成了碎紙屑。
接着項瑾又回過身來,與梁健一同靠在欄杆上。
梁健非常地吃驚:「你不看嗎?」項瑾一笑:「我已經在學校里看到過了。」梁健目光轉到了項瑾:「你不怪我?」項瑾看着那些雪花:「如果我怪你,跟你鬧矛盾,豈不是中了那些人的套?我相信一件事,如果你真覺得別人比我好了,想要跟別人生活在一起,我覺得你有這個勇氣來親自告訴我,不需要那些居心叵測的人多事。」
梁健盯着雪夜之下,項瑾冷艷的臉孔,他一把將項瑾攬在懷裏。他們在陽台上就親吻了起來,從陽台上又進入了工作室。工作室的落地窗簾緩緩閉合,兩人就在工作室將衣服都退去了,項瑾嬌美的酮體就坐在辦公桌上,兩人的身體搏鬥着、糾纏着。
第二次他們才回到床上,是以一種更加溫存的方式,在身體的融合中,精神也達到了融合狀態。
第二天,梁健回到了江中。少了家庭的後顧之憂,梁健就能更加集中精力在工作上。對於其他省領導來說,舊年的最後幾天,無非是吃吃喝喝、走動走動,其他的工作都等到來年再議了。但對於梁健來說,他卻是在等待一個消息。
原本,梁健會以為,這個消息將在兩三天內來到。可是在春節放假之前的第四天,這個消息沒有來;在春節放假之前的第三天,這個消息沒有來;在春節放假前的第二天,這個消息也沒來。根據國家放假新規,大年三十就正式放假了。看來華京方面紀委的消息是不會來了。
馬上要放假了,梁健去了省委那邊。在放假之前,去省委走走,預祝一下新年,既是一種禮貌,更是一種姿態。梁健先去了副書記北川那邊。剛來江中的北川,魁梧、略胖,可如今的北川看起來,卻比梁健都要消瘦了幾分,也沒有當時那股精氣神了。
梁健說:「北川書記,副書記的工作很繁重。趁這個春節,多休息休息,補補元氣。」北川看了眼梁健,梁健身上有種很精神的東西,讓北川羨慕又嫉妒。
北川曾經也是如此,可如今卻力不從心。這都是跟那個女子景怡有關係。最近,景怡的老公時不時會來找他,他每次都讓戚明幫助解決。但是,沒有一次是徹底解決問題的,過不了幾天就要來吵了,他又得求助於戚明。搞得他現在對戚明的依賴度越來越高,這讓北川本能地感受到了一絲危機。
別人都以為他北川是讓副書記這個崗位給壓的這樣,其實他卻是因為女人的事倍受折磨。痛苦的是,這種事還不能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