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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還是想聽聽你想要怎麼對我解釋。我真的很好奇,這一次你又能給我找出來什麼理由。」
「我……」在楚扉月極富壓迫力的目光注視下,劉思倩突然發現自己所有的辯解都是那樣的蒼白無力。月依被綁架這件事實在太惡劣了,這件事直接導致楚扉月不管是對她還是對她背後的國安的信任度降到了冰點,她再怎麼去解釋,楚扉月都不會再像以前那樣信任她了。
誰讓事情已經發生了呢,已經落錘定音了,沒有再挽救的餘地了。再多的解釋,在月依確實是被拓拔野綁架了的這件事請面前,都是沒有意義的。
關鍵是,這件事確實是可以賴到劉思倩的身上的。因為在拓拔野的手下們第一次衝擊月依家的時候,是劉思倩拍着胸脯打包票說這件事就交給她來處理的了。楚扉月當時選擇了信任她,結果後面就發生了這樣的事。
拜託,這就是你說的交給你了?交給你了之後,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別說什麼保護月依不是國安的職責。如果之前劉思倩沒有把話說的那麼滿,如果她沒有把責任都全都攬到自己的身上,如果她沒有阻止楚扉月在當時就把拓拔野那一大家子連枝帶葉的全部剷除,月依被抓走這件事就根本不會出現。
無論劉思倩的初心是好是壞,終究還是她撤走了景虎苑值班站崗的門衛。確實,楚扉月沒有在這件事上責怪她的立場,畢竟她也是想着楚扉月不被打擾,可就結果而言,也正是因為她撤走了警衛才導致景虎苑敞開了大門,變成了誰都可以進的無人管理之地。
當然了,這件事楚扉月自己肯定也是有錯的,甚至可以說錯的比劉思倩還要嚴重。景虎苑畢竟是他楚扉月的家又不是人家劉思倩的家,他自己都沒有照顧好自己家的周邊,讓一夥對自己家心懷不軌的人在對門住了那麼長時間,要說楚扉月自己完全沒有責任,那也是完全說不過去的。
所以楚扉月其實並沒有想要責怪劉思倩的意思,他真正想要追究的是拓拔野還有他背後的拓拔家,那才是這場差點就不可收拾的鬧劇的罪魁禍首。除了那群人之外,包括楚扉月和劉思倩在內,所有人都只是受害者,只是受迫害的程度略有不同罷了。
但是唯獨這件事……楚扉月希望劉思倩不要阻止自己,但依劉思倩平時的性格,似乎這並不太現實。
為了迫使劉思倩讓步,楚扉月只能先一步用語言來壓制劉思倩,只要讓劉思倩無言以對,她自己內心的堅持就會動搖,說不定就默認楚扉月接下來的行動了呢。
當然了,楚扉月也知道,以劉思倩的韌性,自己其實是很難讓她放棄原則的。所以這件事他也就是努力一下,如果失敗了的話……這一次,楚扉月已經不打算讓步了,如果劉思倩還要堅持自己的原則,那他們之間會發生衝突也就變成了一件必然的事。
「好了,你不用說了。」楚扉月擺了擺手,打斷了劉思倩那根本詞窮的辯解。這件事他們誰都有責任,也都有承擔起這份責任的義務。現在的問題是,當楚扉月打算履行這份責任的時候,劉思倩會怎麼阻止他。
「我只想問一句,這一次,你還打算阻止我麼?」
楚扉月沒有明說自己想要做什麼,但是劉思倩明白他的想法。或者說,他的想法實在太明確了,劉思倩根本就不需要去猜。
其實早在審判戚國豪的時候,庭審結束後拓拔野去找楚扉月撂狠話,那個時候楚扉月就已經有想對拓拔野下黑手的想法了。只不過當時他以為拓拔野只不過是想要在口頭上占點便宜,所以也只是打算給他下個詛咒讓他流年不利什麼的。當時就是劉思倩出面,一番警告呵退了拓拔野,也讓楚扉月打消了讓他倒霉的想法。至於後來拓拔野想搞楚扉月的家時,更是劉思倩攔住了楚扉月,說她會讓拓拔野知道自己犯了錯,不再來找楚扉月的麻煩。俗話說再一再二沒有再三再四,楚扉月已經給了劉思倩足夠多的機會,這一次她是否還有顏面來開口阻止楚扉月呢?
答案是,有的。
楚扉月和劉思倩在價值觀上面有着根本性的不同,從立場上來講,楚扉月是野路子出身,楚爺爺雖然為他的知識進行了啟蒙,將他引到了科研這條道路上來,但他純粹的是在教授楚扉月知識,在這個過程中並沒有引入任何的愛國愛黨的思想。所以楚扉月的身上有着很濃重的任俠的氣質,肆意妄為,從心所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