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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道神官通古博今,可以說沒有他不知道的事情。他還掌管着淨土的各種奇珍,像玄器、淵晶、陣樞、丹藥很多很多,我的璃雲劍就是萬道神官送給我的。」
「靈仙神官是一個特別特別溫柔的婆婆,你如果見到她的話,一定不敢相信她會是一位神官大人。但不知為什麼,隨着我長大,我總覺得靈仙婆婆身上有一種讓人哀傷的氣息。我還因此悄悄問過其他神官,他們都不回答我,表情也都很奇怪。」
「六笑神官比靈仙婆婆更不像一個神官。」
「咳咳!」畫彩璃清了清嗓子,然後歪起頭,努力學着那幅慵懶不羈的樣子:「笑人笑己笑古今,笑天笑地笑浮屠。他天天念叨這句話,自己也不嫌煩。對了」
她想到了什麼,目光一閃,殷切的看着雲澈:「如果某一天,我們一起去了淨土,我一定要把你帶到六笑伯伯面前,他肯定會特別~特別的喜歡你。」
「為什麼?」雲澈一本正經的整了整表情:「我應該也不是整天樂顛顛的模樣吧?」
「嘻嘻,到時你就知道啦。」畫彩璃神秘而笑,心情也忽然變得更為愉悅。因為若能得一神官青睞,她和雲澈之間的阻力無疑會一下子小上很多。
「」雲澈若有所思,隨之問道:「那大神官呢?我好像極少聽到有關他的傳聞。」
「大神官最神秘,也最嚴肅。」
從畫彩璃描述大神官的語調便可以看出,她與這位大神官的關係最為疏離:「我在淨土的時候,很少會碰到他。偶爾遇見,他也從不會主動理我所以後來我也不理他了。」
顯然,畫彩璃在淨土很是受寵。
因為四大神官,可是深淵之世僅次於淵皇,超然六國七神的存在。
「那大神官沒有自己的稱號?」雲澈問。
「好像沒有。」畫彩璃回答:「就連靈仙婆婆他們也是以大神官稱呼他。不過有一次,我與淵皇伯伯拜別的時候,剛好遇到大神官覲見。我聽到淵皇伯伯似乎稱呼他為『大荒』。」
「」雲澈眉梢微微一跳。
「大荒神官聽起來怪怪的,完全沒有大神官有氣勢。」
「的確。」雲澈點頭贊同,一副深以為然的樣子:「話說,你之前說淵皇一共只製造了七枚神核。那四大神官的力量又是怎麼傳承?」
「啊?傳承?」畫彩璃卻是一臉的驚訝:「四大神官都是和淵皇伯伯一樣,從深淵之初就已存在,和淵皇一起開創了深淵之世,一直到今天。雲哥哥居然不知道?」
「這個傳聞,居然是真的?」雲澈露出適時的驚愕:「深淵數百萬年歷史,我以為除了淵皇,不可能再有人擁有如此長的壽元,那日聽你說及『神源傳承』的事,我便就此以為神官的力量也是通過代代傳承保留至今。」
如果這一切是真的,那麼,四大神官的本質分明是
四大遠古真神!
「記載中,淵皇初臨此世時,淵塵特別的可怕,連真神都相繼隕落。四大神官能伴隨淵皇存在至今,一定超厲害吧?」雲澈眼神中溢出嚮往之色。
有畫清影在側,雲澈從不會主動去問畫彩璃任何深淵的訊息,都是在他看似不經意的迂迴引導下,由畫彩璃主動向他說出,他再順勢追問。
「當然啊!」畫彩璃稍稍踮起腳尖,唇瓣靠近向雲澈:「我還偷偷問過父神能不能打得過靈仙婆婆。父神說,不要說他,六國七神尊中最厲害的絕羅神尊,也不可能打得過靈仙婆婆這個回答,當時還嚇了我好大一跳,因為靈仙婆婆那麼溫溫柔柔的人。」
畫彩璃之言,雲澈卻是絲毫都不意外。
自體成神,和承載神源之力強行成神,怎可能是一個概念且後者,還要承受噬命的代價。
他們一路不緊不慢,逐漸靠近着折天神國。
龐大深淵,灰白無盡。但天地之間,卻仿佛只余他們二人。尤其是畫彩璃,對雲澈的痴纏可以說是與日俱增,甚至時常會忘卻畫清影的存在。
「再往前的區域,基本都是折天神國的附屬。」
「這些附屬國或附屬宗門,每年都會向折天神國供奉足夠數量的各類淵晶,折天神國會予以庇護,也會每隔十年遣人來為它們重鑄隔絕淵塵的屏障。偶爾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