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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梵帝神界,飛出很遠後,雲澈停滯於浩瀚星域之中,然後拿出了鴻蒙生死印。
離開了「梵皇揚天陣」,它就連玉白的光華都完全消逝。拿在手中,就如握着一塊再普通不過的玉盤,沒有任何異樣的氣息。
若非活生生的千葉霧古與千葉秉燭,以及來自天毒珠與宙天珠的微弱感應,他定然無法相信,它居然就是那傳說中最像是虛幻神話的永生之器。
雲澈抬手覆在玉印之上,沉眉凝心,魂力釋放但,他的感知卻是直穿而過,沒有探知到任何的獨立世界或特殊魂息,就如單純掃過了一枚普通的玉石。
手掌收回,雲澈沉吟少許,道:「禾菱,你有沒有辦法進入鴻蒙生死印的世界?」
過了一小會兒,禾菱才輕輕的說道:「同時駕馭天毒珠和宙天珠,已是我靈力的極限,再強行分靈的話,或許會有崩會會很艱難,不過,在我恢復之後,我會努力試試看的。」
她說的「恢復」,是先前在梵帝神界,心緒失控下透支天毒毒力所造成的靈魂虛弱狀態。
「另外,我剛剛試着探知了幾次,鴻蒙生死印的意志空間和獨立世界似乎很特殊,我的感知一時無法侵入,我會在恢復之後多嘗試幾次的。」
造成神族與魔族全部葬滅的直接力量,來自邪嬰萬劫輪,其恐怖可想而知而鴻蒙生死印在玄天至寶的排位中緊隨邪嬰萬劫輪之後。
它的位面,無疑要高過宙天珠和天毒珠。
但,這個世上若真的存在能讓它「復生」的力量那也唯有可能是禾菱。
「好好休整自己,這個東西,倒也無需太過在意。」雲澈無論神情,還是內心,都沒有絲毫的興奮和迫切,直接將鴻蒙生死印收起。
「主人在意的,是剛才那個聲音嗎?」禾菱說道。
雲澈的目光猛的一凝:「你也聽到了?」
「嗯,那個聲音,喊得是逆玄。」
「」雲澈看着前方,一聲輕念:「看來,不是錯覺。」
那個聲音是在喊邪神之名還是只是巧合?
若是前者,鴻蒙生死印中,難道竟寄居着一個微弱的遠古靈魂?
因為現世關於邪神的記載中,存在着邪神曾經的元素創世神之名,而其本名卻早已被遺忘。
重新拿出鴻蒙生死印,雲澈又開始了數次的魂力探知,卻依舊一無所獲。他只好放棄,不緊不慢的回返宙天界。
隨着一艘艘龐大玄艦的落下,劫魂眾魔女,閻帝閻天梟和半數閻魔都已到來宙天界這個他們從一開始便選定的東域核心據點。
東神域大勢已定,連通東神域命脈的一百多個據點已全部佔據,他們也無需再繼續坐鎮,此至宙天界,該是開始籌備下一步了。
而宙天界之外,早已到來了大量力量氣息各不相同的玄舟,這些玄舟都是來自東神域各大上位星界,但全部被隔絕在外,而一個個上位界王則各懷忐忑的走進已完全陌生的宙天界,然後在隨之覆至的龐大黑暗威壓下心魂驟縮,連腳步都逐漸變得飄忽。
「在下沖虛界界王殘艮子,特來求見魔主。」
一個到來的上位界王強定心神,行禮道。
他的前方,一個駐身守衛的焚月神使目光沒有向他偏去分毫,口中冷冷吐出一個字:「等。」
無人接待,更無人告訴他去哪裏等,又等到何時。
前方,一道道氣息隱約向他掃過,每一道,都強大到讓他全身泛寒。
作為上位界王,有着神主修為的他們在神界無疑是屬於最高位面的存在。
但,此刻聚集於宙天界的都是何許人物魔後、閻帝、魔女、閻魔、蝕月者
平日裏凌天傲地的上位界王,進入宙天時,便如踏足虎獅之地的豺狗,身為上位界王的那分傲氣與威凌轉瞬被壓滅的無影無蹤。
一個又一個的上位界王到來,無人接待,連守衛都不屑看他們一眼,他們這一生,或許都未曾受過如此冷落。
但,無人敢表露怒意或怨言,更無人轉身離去,他們都儘可能的收斂氣息,在安靜與壓抑中等待着。
失敗者,何來尊嚴?
終於,在某一個時刻,天空忽然隱約一暗,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