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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吳解和羅徹的這番對峙,小城的居民當然在眼裏。
事實上羅徹站在城牆上的時候,就已經有士兵過去盤問,想要把他趕下去,只是被他隨手一劍將五六個士兵殺了個乾乾淨淨,眾人被這種毫無道理的殘暴和強大嚇住了,才不敢靠近而已。
因為離得比較遠,所以他們只能到吳解從天而降,和羅徹展開對峙,然後雙方眼要動手的時候卻突然消失得無影無蹤,眾人疑惑不解了一會兒,見兩人沒有再出現,這才放下心來。
於是嘩啦啦過來了很多人,圍觀的,驗屍的,更有那些死者的親屬們撫屍痛哭好端端一場飛來橫禍,不久前還在身邊的親人一下子就沒了,他們如何能夠不哭
城內的一間小酒店角落裏面,一張桌子上坐了三個人,一個青年白髮白眉器宇軒昂,一個中年胖胖高高敦厚和善,還有個十四五歲的少女正趴在桌子上睡覺,頭頂一對狐狸耳朵不時抖動兩下。
說來也怪,這三個人的模樣如此特別,但來來往往的食客卻對他們視若無睹,就像是他們不存在似的。
「我還以為你會出手的,見惡不斬,可不是你的風格啊。」中年人笑着說,「難道說你閉關二百年,終於參透了善惡之分,從此無善無惡太上忘情了嗎」
青年不屑地冷哼一聲,反問:「見死不救也不是你的風格,為什麼你還坐在這裏」
「我這不是去救了嘛。」中年人呵呵一笑,朝着城牆那邊指了指。
隨着他這一指,酒店的牆壁突然明亮起來,猶如大屏幕一般,映出了城牆那裏的情況。
一個和中年人無論相貌裝束氣質都完全一樣的人走到了正伏在屍體上痛哭的眾人旁邊,勸道:「不要哭,不要哭,這還沒死透呢,還有得救。」
眾人只當他是在胡說這些人每一個都被劍光透體而過,不是身首分離就是心膽俱裂,哪裏還有救
中年人見眾人不理他,尷尬地笑了兩聲,變魔術般拿出一口大鍋,嘆道:「碗裏裝了髒東西,只好用鍋了」
他說着伸手一指,五六具屍體就突兀地飛了起來,一個接一個落在了鍋里。
說來也怪,那口鍋再怎麼大也有限,卻偏偏能夠將這麼多屍體都裝進去,而且居然還沒裝滿。
眾人被這一幕驚呆了,全都不知所措筆仙不溫柔。
中年人也不管他們,徑自拿出一個酒葫蘆,往鍋里咕嚕嚕倒了許多酒,然後蓋上鍋蓋,手指一撮,鍋底突兀地生起火來,赫然是要用酒來煮。
過了片刻,一個老婦人心驚膽戰地湊過來,不安地小聲問道:「仙仙長啊,我兒他真的還有救」
「騙你對我有什麼好處」中年人反問。
「那怎麼放在鍋里煮啊」老婦的膽子大了幾分,又追問道,「這一煮,不就熟了嗎」
「那有什麼辦法我就會這麼救。或者你去找個有其它辦法的」
老婦把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連聲說:「不不請仙長大展神通,救我兒一命小人願意做牛做馬報答仙長」
說着,包括她在內,一眾死者的家屬們全都跪了下來,連連磕頭。
中年人嘆了口氣,手一揮,柔和的氣息就將眾人扶了起來。
「我不喜歡別人衝着我磕頭,你們且安心等着就是。」
於是人們就耐着性子,不安地在旁邊等待。
這個消息很快就在城裏不脛而走,居民們急急忙忙地從四面方趕來熱鬧,一時間城牆下里三層外三層,圍得是人山人海,水泄不通。
但中年人完全不理睬這些圍觀者,只是專心地在顧着鍋子。
鍋下烈焰騰騰,鍋里咕嚕嚕似乎有肉湯翻滾,而酒香早已四溢開來,漸漸地整個城市都籠罩在酒香之中。
小酒店裏面,白髮青年不屑地冷哼一聲:「裝神弄鬼」
「也不能算是裝吧,神鬼之類,跟我輩有什麼區別嗎」中年人笑着說,「劍神也好,灶神也罷,你我不都是受人間香火的」
「誰稀罕那些香火供奉煩」
中年人搖搖頭,手一揮將牆上的畫面抹去,低頭向桌上的一個盛着魚湯的海碗:「好了好了,那邊沒意思的話就這邊吧,已經打起來了。」
「小孩子打架,有什麼好的」青年嘴上這樣說,目光卻不由自主地朝着碗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