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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秦川聞言,臉色驀地一沉,旋即就走出上官家的客廳,給宿修遠打了一個電話。
宿修遠聽他說了情況,立刻道:「我馬上叫人去查,查到了給你返電話。」
慕秦川掛掉電話之後,也沒有再進客廳,而是站在廊下點了一支煙洽。
蔚蔚緩緩從客廳里蹭了踹,站在他身後的位置,清了清嗓子之後才開口道:「其實我很想知道,你到底做了什麼事讓秦傾決意要走?我了解她,雖然你跟她結婚的動機不純讓她很傷心,可是那段時間她明明是打算放下了那些事的,為什麼突然又決定要跟你離婚?」
慕秦川吐出一個煙圈,神情很淡,「那勢必是因為,我做了不可原諒的事。鈐」
「到底是什麼事?你還有其他事情瞞着她?很過分的事?」
慕秦川卻沒有回答,一直到抽完手裏的那支煙,他才淡淡開了口:「如果我早知道自己會愛上她,當初可能就不會接近她。」
蔚蔚完全沒聽懂他的意思,微微皺了皺眉,「那現在呢?」
慕秦川淡淡看向遠處,沉聲道:「愛都愛了,沒有回頭路。」
「你可真肉麻。」蔚蔚有些無法理解地看了他一眼,轉身剛要進屋,卻忽然聽見慕秦川的手機響了起來。
慕秦川摸出手機看了一眼,立刻就接了起來,「怎麼樣了?」
「你媳婦兒用葉初夏的名字換了香港身份證,現在想要拿到出國簽證應該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了。」宿修遠沉聲道。
慕秦川面容微微沉凝下來,頓了許久,沒有說什麼,掛斷了電話。
很快上官逸也回到了家裏,而韓澈聽說慕秦川在這裏,也跟着來到了這裏。
當蔚蔚聽說秦傾換了香港身份證時,實在是驚訝萬分。她只知道秦傾想要去非洲醫療志願者隊進行採訪,卻沒想到她還要用另一個身份才能拿到出國簽證。
「為什麼秦傾可以換香港身份證?」
慕秦川顯然已經猜到了在背後幫秦傾的人,而上官逸和韓澈互相交換了一下視線,大概也想到了。
「秦傾擁有葉氏的股份,是葉氏的股東,葉氏在香港有不少的投資,所以秦傾應該是以投資者的身份拿到的香港身份證。」上官逸分析道。
「葉氏?」蔚蔚聽了,猛然坐直了身體,「那不就是她那個哥哥——」
說到這裏,她猛然抬頭看嚮慕秦川,而慕秦川也看了她一眼。
二人眼神交換間,已經讀出了對方的所想,那就是他們彼此都知道對方知道的事情。
慕秦川神色倏爾更沉,蔚蔚則猛地咬住了下唇。
為了要離開,秦傾竟然不惜回頭去找葉清澤,可見她真是下定了決心的。
蔚蔚便忍不住怨憤地看了慕秦川一眼,轉身上樓去了。
慕秦川坐在沙發里,低頭又給自己點了支煙。
上官逸看了他一眼,微微皺了皺眉,「前些日子你煙酒不沾,還以為真的能一輩子不碰了。」
慕秦川聞言,嘴角勾起一絲極淡的笑意,「反正一年半載內也生不了孩子了,繼續戒有什麼意思?」
韓澈聽了,眼光忽然閃了閃,「老慕,你說實話,你跟秦傾結婚這麼久,一直都沒要上孩子,是不是你做了什麼?」
倒怨不得韓澈有這樣的懷疑,因為在慕秦川跟秦傾結婚的目的被爆出來之後,當初的很多事,的確都會讓人忍不住換一個角度去看。
比如,慕秦川原本就不是為結婚而結婚,那麼他當初,會是真的想要秦傾懷上孩子嗎?
慕秦川聞言,卻再度笑了起來。
跟秦傾說要孩子,其實最初真的只是敷衍罷了。那時她問他是不是真的愛她,如果是真的,那為什麼一直要她吃避孕藥。
說實話,因為秦傾最開始和他在一起的時候,實在是太懂進退,從來沒有要他操心過避孕這一類的問題,所以一直到後來,他都直接忽略了這件事,可能下意識就覺得她知道該怎麼做。
可是當秦傾真正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他的心卻忽然有些亂,隨後只能告訴她,因為不知道她在吃藥,而他其實是打算要孩子。
回想這段,連他都忍不住覺得自己混蛋。可是到後來,當兩個人真正說好要孩子的時候,他卻是真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