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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灰衣男子、一隻吞天鼠還有一頭紅翅蜈蚣顫微微地走了出來。岳風不禁神色古怪,他只感應到灰衣男子和吞天鼠,並沒有感應到紅翅蜈蚣啊!
走至五十米後,那灰衣金丹男子向岳風抱拳道:「踏月凌空宗岳清見過道友!」
踏月凌空宗?岳風一愣,道:「你是中原修士?」他曾經聽白霜等人介紹過幾域的大宗門,這踏月凌空宗就是中原的大宗門之一。
「正是。」灰衣男子點了點頭。
感應到他沒有什麼惡意,岳風朝他笑了笑,轉向吞天鼠。吞天鼠有一丈長,沐浴桶粗,元嬰中期修為。但見岳風看過來,卻大腿一顫,忙露齒一笑。
不過,那笑容確實太瘮人了,令岳風眉頭一皺。吞天鼠大驚,伏倒在地,口出人言道:「公子饒命啊,小鼠只是一時好奇,並沒有想吞吃公子,望公子饒了小鼠!」
「你既然說沒有想吞吃我,就沒有冒犯我,何來饒你之說?莫非你本來就是想要吞吃我的?」岳風厲聲道。
「啊~,公子恕罪!」吞天鼠身如抖糠,「本來,小鼠,小鼠確實是想吞吃公子來着,但後來,後來見公子丰神如玉,氣質如仙,便息了此念。對公子只有滔滔的崇拜之心,不再有任何的齷齪想法!」
什麼叫不再有齷齪想法?這不是引發歧義嗎?岳風一臉的鬱氣,用手向它腦袋一點,喝道:「死罪可免,活罪難饒,你在十天之內幫我挖足一千種野植,每種十株,到時我便幫你解開神念禁制。記住,別想着逃跑,十五天之內,若沒有我鬆開禁制,你會成為一個廢物!」
「是,是,是,小鼠一定按時完成任務,這就去挖野植。」吞天鼠一聽大喜,鼠竄而去。
岳風看向紅翅蜈蚣,這隻紅翅蜈蚣很奇怪,竟然沒有一絲修士的氣息。難道它身懷隱匿寶器,或是所修功法特殊?
紅翅蜈蚣蠕動着兩丈多長的身體,向前走來。還有十多米的時候,卻突然飛起沖向岳風。速度奇快,令人難以躲閃。
「轟」地一聲巨響,地上炸出了一個巨大的深坑,小山體被剜掉了一大塊。自然紅翅蜈蚣也粉身碎骨,成了飛灰。
這是怎麼回事?大家有點慒了!玄蛇與花梟躲得快,沒有受傷,而遠一點的岳清也震得半暈,只是不知道,處於爆炸中心的岳風如何了!
玄蛇和花梟不禁有些期待,若是能炸死那個小魔頭,就太妙了!不過,他們註定要失望了,這種層次的爆炸,最多只有金丹初期爆炸的威力,只能炸傷元嬰初期的修士。
岳風輕飄飄地從深坑中踏着虛空走了上來。受傷?開玩笑,一覺紅翅蜈蚣有異,他第一時間就激發了百衲衣,那可是連化神圓滿都擊不破防禦的寶衣。
紅翅蜈蚣為什麼要自爆?岳風從深坑中走出來的時候,弄清楚了緣由。因為,那紅翅蜈蚣沒有生命體徵,乃是一個傀儡。而在爆炸的餘波中,他感受到了一絲那逃跑的白眉銅獅的神念氣息。
想來,紅翅蜈蚣是白眉銅獅開始之時,用來探情況的先鋒,只是後來不知為何沒有收回去。它被岳風捲走尾巴之後,吃了大虧,自然要扳回些面子。不過,作為同一域的高手,說玄蛇和花梟不清楚白眉銅獅的手段,肯定是說不過去的,於是向他們狠狠地盯了一眼。
他們倆本來還在興災樂禍,突然,只覺元神被鋼箍緊勒一般,頭痛欲裂,在地上翻滾起來。一刻鐘之後,疼痛消失,他們爬起來,一蹶不振地耷拉着腦袋,敬畏地看着岳風。遠處的岳清更是驚異,這還是剛剛晉升金丹的修士嗎?這是一個怎樣的牛人啊!
岳風冷哼一聲,對玄蛇和花梟道:「還有下次,直接廢了!」
兩人一驚,唯唯諾諾。看了看銅獅逃遁的方向,岳風咬牙道:「前面帶路,把它那獅巢給我毀了,今晚上我要吃紅燒獅子頭!」
當三人到了白眉銅獅殿的時候,卻已是獅去殿空。岳風氣得牙痒痒,到處搜刮一翻,卻沒幾樣好東西,只有一個鼻煙壼似乎還有點養眼。那是一個用象牙雕刻而成的,畫面精美,雕工精細,甚是精緻。聽說那黃韜甚好鼻煙,帶回去也是個人情不是?
吩咐兩人在殿前守護,岳風到了秘室,從龜殼中取出一個蒲團,開始鞏固自己的修為。
他剛渡完雷劫,三個混蛋就來攪局了,還沒有時間熟悉自己的境界呢?渡完雷劫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