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小
中
大
夏想一時衝動,想起後世不少的方政府被外商要得團團轉,結果陪了夫人又折兵,外資沒引來反而被外商席捲了貸款騙走了技術,損失慘重,就不免有些激動。也是常青松急不可耐的樣子讓他也有點火氣。談判談判,連這點鎮靜從容都沒有,還談什麼談?本來就是雙方互惠互利的事情,又不是非求着柯達來投資。柯達覺得有利可圖,對他們有利,自然會主動前來。對他們沒利,你就是求破天,他們也不會施捨一美分。
國人有時候太急功近利了,也是許多時候,上級領導將引進外資當成指標和政績,非要引進多少才算完成任務。為了任務,別說出讓公司的利益了,許多時候國家的利益也可以置之不理,只要自己能夠升職就行。
「沒事,隨口說說,呵呵。」夏想忙解釋一句,「緒峰,相信我。該成功的事情,跑不了。不該成功的談判,勉強不來。」
邱緒峰將信將疑,但本着對夏想盲目信任的心理,暫時也就強行壓下了心中的疑問。
第二天一早,夏想就招呼邱緒峰和常青松,收拾行李,叫了一輛車就前往機場。常青松不解又不滿地說道:「美方說好要送我們去機場。為什麼不等他們?不辭而別太不禮貌了。」
「我們不遠萬里來談判,他們沒有誠心也就算了,我們要走,他們連挽留的話都沒有。又有什麼禮貌了?商業是商業,和美國人不要講什麼人情,況且他們根本也不會和我們講人情,他們只會講利益。你和他們講人情,你就露出底線了
常青松不認同夏想的理論,但也沒有辦法,只好沉着臉跟隨夏想和邱緒峰來到機場,心裏已經將夏想腹誹了無數遍,指責他不學無術,只會耍橫,和美國人打交道,應該低聲下氣才是,畢竟人家是投資方。再說美國殃殃大國,隨便一個人來到國內,就得受人尊敬三分。
夏想倒好。和美國人置氣拿架子。憑什麼?中國人什麼時候在美國人面前硬氣過?軟就軟點,有投資就行。現在倒好,腰杆硬了,腰包軟了,真是不會算帳。
常青松正氣呼呼一個人坐在一旁。不再理會夏想和邱緒峰。昨天晚上他連夜請示了楊總,楊總又請示了曹書記,最後又回復他說,一切聽從夏想安排,不論結果,都不記他的過錯。儘管如此,他還是對夏想的硬氣想不通,美國人要來投資。有錢就是大爺,為什麼夏想的表現好象他是大爺一樣?
夏想就是看多了後世的官員在外商面前當孫子,結果還被騙得灰頭土臉,打碎了牙齒向肚裏咽。他倒也不是故意要裝什麼高姿態,在投資面前,不能有意氣之爭。他要的就是測試美方的誠意,賭的就是柯達的迫切心情,以及他們現在急於突破眼前困境的緊迫感。
離飛機起飛還是兩個小時,常青松百無聊賴地站起來,想隨便轉一轉,手機響了,接聽之後是美方負責接待的人員,急切地問他為什麼他們不在賓館。常青松回答說已經人在機場了,正準備登機,對方急了。忙說了無數個,」
,可…」然後再,交待讓他們千萬不要登機。柯世副總即餅曰任機場與他們會面。
放下電話,常青松見夏想一臉愜意地妾在座位,沖他微笑,他還是不解,納悶地問道:「柯達到底是什麼意思?」
「他們來接我們回去,證明我們想要離開,已經觸及到了他們的底線。他們給我們買機栗,是試探我們。我們一來機場,他們就以為我們真的要走,自然就緊張得不行。說明了一點,美方對於合資一事,也是勢在必行夏想一臉自得的笑容,微微感慨地說道。
常青松聽出了一點什麼,驚訝地問:「啊?夏處長,我們不是真的要回去?」
「真做假時假亦真,真走假走。誰能說得准?」夏想扔下一臉愕然的常青松,轉身出候機大廳。
柯達的執行哥總謝爾頓親自出面。先是就招待人員誤解了夏想等人要回國的請求表示道歉,其實柯達是真心實意想要和達富合作,只不過在接待過程中有點小誤會,希望大家不要在意,,
常青松一見謝爾頓態度誠懇,一口一個「」就有點犯迷糊,就想說軟話,夏想卻搶先說道:「尊敬的謝爾頓先生,其實我們急着回去,也不完全是貴方沒有誠意的原因,而是我們總部已經和日本富士初步接觸,有了合作意向。說實話。富士不論技術力量還是實力,都比貴方強了不少,而且富士比貴方更有遠夫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