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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魯市也有一段時間了,是夏想第一次陪她散步。若是別人或許會埋怨夏想太忙顧不上一類的話題,她卻不會,不僅僅因為她從小就見慣了父親才是處級幹部以後的忙碌,而是她深知夏想在齊省打開局面的艱難。
儘管曹殊薰不怎麼關心政治,但夏想是她最愛的男人之一一還有兩個男人在她心中佔據了重要位置,一個是父親,另一個是兒子一他的一舉一動她都要放在心上,就算不能為他分憂,至少也要做到不為他添亂。
身為局外人的她,也能切實地感受到齊省的紛亂和艱難,因為齊省的政治氣候更複雜不說,還多了一個李丁山。
曹殊薰只比夏想晚認識李丁山一兩年,她和李丁山接觸不多,卻也對李丁山的為人多有了解,從李丁山生意的失敗、家庭到不幸,以及後來被迫走向仕途,有太多外力推動的因素。和夏想的積極主動性不同的是,李丁山的前進,外力的影響和附加太多。
也間接表明了一點,李丁山對自我能力的把握以及對未來走向的判斷力,遠不如夏想,他總是在被動接受一些事物,而夏想,卻始終在暗中推動自身的前進。
曹殊薰不是官場中人,但從小生長在官宦之家,再加上嫁給了夏想,讓她在耳濡目染之下」也擁有了縝密的分析思維說實話,她本來是個極為聰明的女子,如果她從政或經商,未必會比梅曉琳或連若菡差上半點」但她既然嫁給了夏想,就要處處以夏想的前途為主,她必須甘心在幕後,默默無聞地為夏想付出一切。
雖說今晚夏想主動提出陪她散步,她也知道,夏想不過是借散步來想事情罷了」但她也沒有絲毫的埋怨。
曹殊薰學的不是古典文學,但她骨子裏卻是古典女子的氣質,古人有詩云一悔叫夫婿覓封侯、儘管平心而論,她也希望和夏想一起過平安淡泊的日子,她性子本淡,不虛榮也不浮華,不過既然夏想是她的男人,又既然他選擇了一條充滿荊棘的坎坷之路,她除了無怨無悔地陪他走完之外,不會有任何後悔和怨言。
看着夏想微鎖的眉頭和深思的荊杳」她就知道,是因為李丁山的事情。
曹殊薰平常很少對夏想的事情發表看法,但今天,她忽然有所想,就上前一步挽住了夏想的胳膊,笑道:「還沒有想好解決的辦法?」,夏想的思路被曹殊薰打斷,搖頭一笑:「也不是沒有,而是在想,難道非要驚動總〖書〗記不可?」,誠然,總〖書〗記開口,中紀委也好」一些人也好,必然會讓步,但問題是,如此一來,就似乎顯得李丁山真有事情一樣,最後不了了之」還是因為走了關係,被總〖書〗記保下了,不是因為自身清白。
夏想也可以理解宋朝度的心情」宋朝度不想李丁山受到一點委屈一在官場之上,能如宋朝度一樣一直真心愛護李丁山的情形已經很少了」不少草命情誼隨着位置的升遷而淡漠了、也是為了將事態扼殺在萌芽之中,不想有任何節外生枝的事情發生。
但夏想想的有所不同,他不但想一舉解決李丁山的難題,還想藉機將何江海拉下水,如此一來,請總〖書〗記出面的做法,保險是保險,但卻是被動而消極,沒有了主動進攻性,也和他的下一步大計背道而馳。
如何想一條萬全之策,既能保得了李丁山不受絲毫損傷,又能將何江海牽連在內,讓何江海雖說不至於落馬翻船,至少也要讓他灰頭土臉,讓他長個教訓…………苦思冥想了半天,夏想一直不得要領。
和上次在湘省不用huā費多久就摸清了葉天南的路數相比,現今他對何江海的底細,還是心中沒底。因為湘省省委大部分常委都來自外省,而且湘省也明顯沒有齊省排外,更沒有齊省幾乎各地市一二把手全是齊人的怪現象,所以,何江海到底在齊省有多根深蒂固的本土勢力,在夏想眼中,還是迷霧重重。
更主要的是,湘省沒有一個副省級城市,而齊省卻有兩個。副省級城市只受省委節制而不是管轄,換句話說,是受省委代管,省委對副省級城市的一二把手沒有任命權,也沒有考核權。
而副省級城市的十幾名常委,都是正廳級,相當於齊省比其他省份,少說也要多出刀多名正廳級幹部,再加上上至省委常委,下至各地市一二把手,齊人當地人所佔的比例高達百分之九十以上,遠的不說,就連魯市市委,也幾乎全是齊人的天下,那麼下面的*市直機關以及大量的中層幹部,